“是啊,夫人雖是小公子的繼母,卻也是他的母親呢。有夫人在,哪里輪得到我等操心。”那士兵嘴皮子也厲害,立馬不客氣的回敬過來。
聲音很大,不遠處的幾個兵將也都看過來,看向牧瑩寶的表情,大同小異的都是譏諷之色。
繼母就是后娘,自古以來,后娘這個詞就帶著貶義。
現在這種狀況,牧瑩寶不能跟他們斗氣,那孩子是無辜的。
“我怎么管啊,一沒水,二沒吃的。”
“夫人想管的話,自然會想到辦法的。”那個兵居然還來勁兒了。
牧瑩寶很生氣,火很大,但是眼下她沒轍。
東張西望的在角落里找到一只破罐子,上前撿了起來,走到那兵跟前假笑著問;“我現在出去給他找水喝,可以不可以啊?”
“夫人請。”兵居然立馬就答應了。
這個倒是很讓牧瑩寶意外,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偷偷跑掉?
沒時間多想,牧瑩寶捧著破罐子就在附近找,看過幾次身后居然沒人跟著。
可是,就算沒人跟著,她現在也不會想逃了,實在是狠不下那個心啊!那孩子的爹的確不是個東西,但是一碼歸一碼,自己不能把氣撒在孩子身上吧。
真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跟那倒霉的世子爺一路貨色了。
下過雨的野外地面很是泥濘,樹林里的草叢也濕漉漉的,剛走進去幾米的位置,牧瑩寶的鞋子還有褲腿就濕透了,一股涼意讓她打了個哆嗦。
不過,倒是真的給她找到一眼山泉,趕緊上前洗凈了罐子,裝了些水。
又卷起袖子洗了把臉,清涼的山泉水洗過,一陣山風習習而過,人精神不少,也越發冷靜下來。
想起之前羊奶皮的事,當時不是說救治得及時,沒什么事了么?薛世子在這件事上斷然不會大意,肯定找的最好的大夫。
當時他還是世子爺,還沒出事,什么人膽子再大,也斷然不敢再次對孩子下手啊?
難不成,孩子所中之毒是世子被關押后?
牧瑩寶雖然根本就沒方向找下毒之人,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若是這孩子是跟她一起后毒發身亡,那么這個鍋她這個‘后娘’是背定了。
這么一分析,牧瑩寶就特別的不服氣,不管對方什么人,抱著什么意圖,下毒謀害一個孩子就絕對不是好東西。
而且,竟然屢次想讓她背黑鍋?哼,門都沒有!也不看看她牧瑩寶是干嘛的,雖然擅長的不是毒這一塊,但是這孩子中的毒,根本就難不倒她。
往破廟返回的途中,牧瑩寶看似很隨意的,拔了幾棵草。其實,那是過來的時候就看準了的,看著都不起眼的草,卻都是有解毒作用的。
廟外面的兵將們,看著世子夫人捧著破罐子,還有一把雜草回來,還都在那納悶兒,水可以喝,那這草是拿來做什么的?給世子的兒子填肚子的?
不會吧,好歹找點野果子也說得過去啊,弄把野草算怎么回事,當那孩子是牛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