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薛夫人,在下可是聽說薛世子用計攻下了西項呢。”戶管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該提醒這位一下,不管是真彪,還是背后有比世子厲害的靠山,知道薛世子有可能回來,也該早做打算。
比如,趕緊對世子的孩子好點。
不然他日父子倆相見,孩子一告狀,她還能有好果子吃?
“攻下就攻下了唄,跟我有什么干系,戶管大叔,這點小意思你拿去喝酒吧,辛苦了。”牧瑩寶聽著,一個兩個的跟自己隱晦的報喜,心里很煩,隨手在桌上那袋子里抓了一把幽城幣,塞給戶管。
戶管沒看見這位臉上有驚喜,只當這位害怕那薛世子回來,知道她虐待孩子,會沒好日子,所以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客氣了一下,就收起城幣離開了。
他覺得慶幸的是,這娘倆進城后,自己沒有刁難他們,也就不用擔心日后遭那薛世子的報復。
老話說的果真有道理,做人留一線,他日好見面啊!山水輪流轉,倒霉的人不會一直倒霉,風光的也不會長久不變。
送走戶管,牧瑩寶推開房門,就看見輝哥用城幣在桌上擺了一個父親的父字。
哎,自己是不希望那貨平安而歸,但是這孩子不同啊,他當然期盼著父親早回團聚。
“你無需擔心,待他日見到父親,我會跟他說,讓他好好待你的。”輝哥很敏感,早就注意到,這位繼母聽到父親要凱旋而歸的消息時,不是很激動的樣子。
雖然孩子誤解了自己,但是牧瑩寶很是欣慰,笑著上前摸摸輝哥的頭;“不用費那勁,我跟你父親倆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那你?”輝哥皺眉。
“不說那些,來,咱上課吧,今個就不教新的了,你把那三十六計溫習一遍來聽聽。”牧瑩寶今個真的沒心情教孩子新課了。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有動靜,輝哥習武后,聽力也非比尋常,立馬起身護在牧瑩寶身前。
牧瑩寶心里一動,難不成是有人知道薛文宇那貨要回來,想趕在他前面除掉自己和輝哥么?
“牧姑娘莫慌,是我。”門外的人像是聽到了牧瑩寶的心聲,低聲的自報家門讓她安心。
輝哥一聽是師傅來了,立馬一個健步上前打開了門,立馬聞到一股血腥之氣。
進來的是齊飛,身上還背著一個人。
牧瑩寶一個眼神,輝哥立馬走了出去,關好屋門后就守在院門內。
“怎么回事兒?”牧瑩寶問。
“姑娘,上次你讓我幫著置辦的那套東西,說是能救治傷患的,那是給誰用的?他可在這城內?”齊飛很是焦急的低聲問。
他口中的那套東西,是一套手術用的用具。是他兒媳都生了孩子,他一家把牧瑩寶當恩人之后,牧瑩寶畫下來,讓他幫忙找人偷偷打制的。
當時她并沒說是自己用,齊飛也識趣的沒問。
“他是你很看重的人?”牧瑩寶邊問,邊瞄了一眼那人的傷勢,沒看見,應該是胸部或者腹部的位置。
“是,實不相瞞,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齊飛焦急的想打聽能使用那套東西救人的人,很簡單的告訴著。
“既然是自己人,那我會盡力,但是我不敢保證哦。”牧瑩寶坦言告訴著。
“什么?姑娘,你?”齊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這位的能耐,他的確是見識過的,但那能跟眼下的情況一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