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那小公子當場斃命,對方暴怒動手,那就定然不會留活口回京的。
薛文宇的手下都是什么人啊,大家心里都有數的。
余公公一行人剛走沒多遠,就見有人馬上帶著人飛奔而來,馬背上還掛著醫藥箱。
余公公掀開車窗簾往后面看,正好看見另一個方向,也有人拽著背醫藥箱的人往大門里進。
“九啊,回去再查查薛世子的那位夫人,到底怎么回事兒,到底誰的人。今個若真是她的手筆,那她還真是個人物,居然敢讓灑家替她背這個黑鍋。”余公公對馬車邊的一個錦衣衛命令到。
真真是險啊,那孩子若是出宅院的時候,小腿邁的步伐再快一點點,那他毒發的時候就剛好在馬車上了。真那樣的話,這毒害世子孩子的黑鍋,是甩不掉了。
到時候,皇上為了撇清關系,就算知道不關他的事,恐怕也是要舍棄他,而給薛文宇一個說法了。
余公公今年五十多了,在宮內多年,這種事兒看的多了去了。
曾經多少位皇上賣命的人,最后都沒個好下場。
自古皇家最無情,那位為了達到目的保全他自己,那可是六親不認的,可況是沒有血緣關系的狗奴才!
想到這些,余公公忽然覺得有些心涼,今個自己運氣好,躲過去了,下次呢?誰敢保證沒下次。
“難道不是他們使詐自己下的毒,就是不想咱們帶走那孩子?”馬車邊喚做九兒的人,低聲的問。
“你當灑家的眼睛是瞎的?還是覺得灑家是個好騙的?”余公公冷冷的扔出一句話。
“奴才該死,奴才愚鈍。”九兒趕緊的一邊認錯,一邊扇自己耳光,兩下子面頰就腫了起來,嘴角就有血流了下來,同行的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
再說那宅院里,輝哥已經被抱回了屋內,兩個急匆匆請來的大夫,先后搖頭走了出來,都說沒辦法另請高人什么的,氣的林川他們想砍了他們。
“肯定是那女人,她若是不肯交出解藥,我就把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就不信她能挺得住。”林川在院內看著如意居的方向,惡狠狠的說到。
彭田園已經去了如意居,稍微一分析,覺得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就是住在那的女人。
不然小公子這毒,發作的時間也太蹊蹺了,早不發晚不發作,余公公來接人了,發作了!
世子爺也是太大意了,明知道這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卻怎么還留在身邊,還允許小公子跟她接觸呢?
當然,宅院里做事的人,也全部被關了起來。
就在這時,看見幾個人走了過來。
其中那個女子,手上還端著個杯子,看樣子是以為事成了,悠哉悠哉喝茶?
牧瑩寶惱火的罵著;“你們是不是有病啊,小世子中毒找大夫啊,找我做什么?居然懷疑是我下的毒,你們一個個的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我毒害他能落什么好啊?
冤枉我一回了,我都沒跟你們計較,又來?
你們自己一個個的豬腦袋,臉自己小主子都保護不好,出了事怪東怪西的。
誰的爪子拿開,別動手動腳的,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