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到底藏哪了?車廂攏共也就那么大,也沒有可遮掩一個大活人的掩體啊!
難不成那女人跟客棧掌柜的閨女相識?可那也不對啊,相識的話就不用偷著上車了!
但是彼此不相識,又沒有掩體的話,怎么就沒被發現呢?
“塵兒,你做什么去?可是牧姑娘有什么不妥?”看著急匆匆往客棧外走的孫子,卞老頭有些緊張低聲的問。
“祖父莫要擔心,她好的很,孫兒尾隨護送一下更穩妥。”卞亦塵腳步未停的出了客棧。
“這小子怎么忽然這么積極?難不成就是嘴上嫌棄人家,其實心里不是?”卞老頭小聲的嘀咕著,轉身回房間了。
他其實一點都沒擔心偷上人家馬車的牧瑩寶,醫術那么高明,想讓一個人閉嘴乖乖的聽話,那不是小事兒一樁么!
卞亦塵遠遠的跟著那輛馬車剛要出鎮子,就被人攔下盤問。
車夫似乎在說車內的人乃是未出閣的閨女,可就是這樣,攔路的人也不肯就此罷手,竟然叫住一個過路的婦人,給她銀子然后展開一幅畫像給她看過,讓婦人替他查看馬車內的情況。
婦人也是個貪小之人,打開車門看的很是仔細,對著那人搖搖頭。
不遠處站著的倆人,卞亦塵認出是薛文宇的手下,那倆人見前面的攔下馬車查看過,也就沒再攔馬車了。
馬車順利的出了鎮子,半個時辰光景的路程,在一個小村子里停下。
卞亦塵看著那車夫幫客棧掌柜的閨女拎著禮包進一戶人家,迅速上前打開車廂門,正好看見車廂內的桌凳布簾子被掀開,他不可思議的皺起眉,這樣也行?
而從坐凳下鉆出的人,看見他的那一刻,也是同樣的不可思議。
“你居然躲在這底下?”
“不然呢?”
一個不敢相信的問,畢竟那桌凳的寬度和高度都有限,那狹窄的空間里,她居然能呆得住沒被人發現!
另一個覺得這位問的好傻,車廂里能躲人的地方就是桌凳下了,不躲這躲哪兒啊?她又不會隱身術。
“趕緊讓開。”牧瑩寶抓緊時間要下車,不麻溜的等著人家車夫出來發現啊?
挨訓的卞亦塵這才回過神來,閃到一旁,看著她靈活的跳下馬車,很是瀟灑的拂了拂棉裙上的灰塵,疾步走開。
“這位公子?您是想雇馬車么?”卞亦塵身邊忽然有人小心翼翼的問。
“嗯,小爺我有事要用車,這個給你,馬車小爺買下了。”卞亦塵邊說邊摸荷包,想起里面的散碎銀子可能不夠,在懷中掏了一張面額二十兩的小票。
像這種普通的馬車,車廂六成新,拉車的馬也是一匹老馬,頂多也就值個七八兩銀,車夫看著手中的小票面額,立馬笑開了花。
“公子,鞭子給您。”車夫早就想著攢錢買匹好點的馬,換個新車廂了,那樣的話生意能更好些。
所以,大年初一就遇到這等好事兒,哪里會不同意,生怕對方會反悔,忙不迭的遞了馬鞭。
卞亦塵接了馬鞭坐上車轅子,就往牧瑩寶走的方向趕車。
車夫小心翼翼的揣好銀票,興高采烈的往回走,晌午后就能到家,立馬去看新馬車。
牧瑩寶聽著身后有動靜,趕緊往邊上讓,咦,趕車的怎么好像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