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允兒一聽,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您說,我要怎么做?”
牧瑩寶給曲遙把了脈,身體太弱,別的都還好。
“給你三天時間,給他調養下身體,但不能猛補,肉末粥啊、雞蛋羹、牛乳什么的都吃些。另外再收拾出一間屋子,要干凈。三天后,老朽過來給他醫治。”牧瑩寶對著曲允兒交代完,又看向曲遙。
“你這三天里,飲食要按時,也要按時休息。老朽丑話說前頭,你這手我能給你醫治好用,但是這皮膚肯定是不能恢復原樣了,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哦。”
“我只要能用就行,不在意好不好看的。”曲遙很是激動的立馬表態。
這么多年,第一次聽到有大夫這樣說,而且,還是很肯定的!
“那就行,該說的都說了,老朽也要回去準備下,老朽就住在前面不遠的福源客棧,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那找。”牧瑩寶確定自己有把握醫治,心情也大好,老神在在的捻著假須。
一旁的陶伯看她的樣子,無語的直搖頭,真能裝啊!
那五十多歲的男子老淚縱橫上前道謝的時候,牧瑩寶才知道,他就是這酒樓的東家,也就是這兄妹倆的父親。
老曲頭領著女兒和伙計送牧瑩寶二人離開酒樓,外面圍觀的人雖然有些等得不耐煩走了,卻還有十幾個。
“什么,他真說能治?騙你們的吧,還三天時間準備,那都是哄你們的,不信你們偷偷跟過去看看,一準在夜深人靜的偷偷溜了。”說這話的就是之前那個要曲允兒做填房的猥瑣男。
“人家可沒收我們的診金呢,騙什么?”小伙計忍不住開口了。
“就是,說不定這個真有那個本事呢。”
圍觀的一個個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
“好,既然你們不信我,那咱就打個賭,若是三天后他們真的來醫治令公子,治好了,那大爺我出二百兩銀子,定你家十桌好席面,宴請這街上的人。
若他們偷偷溜走,又或者留下卻沒治好令公子的手,那你要擺十桌席面宴請街坊四鄰,怎樣?”猥瑣男本想說他說中的話,讓曲老頭把女兒給他做填房,可是看到門口握著剔骨刀的廚子,才趕緊改了口。
其實曲老頭一個字都沒開口說呢,可是聽著這人的話,也是生氣;“好,應了你便是。”
曲老頭認識此人,是本地經營綢緞的商戶,家底是厚實,就是人品不好。
這若是以往,曲老頭根本就不會理會,可是今個這事兒不同啊,兒子的手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卻有人賭醫治不好?
豁出去酒樓被吃黃,曲老頭也寧愿跟他賭一次,其實又何嘗不是跟命運賭一次。
回到客棧的牧瑩寶在房間里專心寫治療曲遙的方案,需要的用到的藥品、器具、術后的注意事項。
根本就不知道,有人還用這個跟那兄妹的父親打了一個賭。
三天內,她也沒再出客棧去擺攤,在制定好了穩妥的手術方案后,又開始琢磨怎么修復曲遙那猙獰的傷痕。
陶伯天天出門,當然知道外面打賭的事,卻怕影響到她增加壓力,而沒有告訴她。
第三天清晨,牧瑩寶剛裝扮好走出客棧,就看外面街上到處都是人。
“今個什么日子?有集市么?”牧瑩寶納悶的扭頭問旁邊拎著醫藥箱的陶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