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髻整齊,胡須也剃得很干凈,五官很是清秀。
看得出,他很緊張也很激動。
“別緊張,不過是個小手術,但是繁瑣了些,時間恐怕要久一點。”牧瑩寶一邊取出棉布的手術服穿上,一邊笑著安慰他。
曲遙話都說不出,只是連連點頭,喝了牧瑩寶調的藥湯,在她的示意下躺在屋中間的板上。
“你們家廚房那個兇巴巴的大個子,是親戚么?”牧瑩寶戴上口罩,一邊打開手術用具的箱子,一邊跟躺著的人閑聊,讓他放松下來。
“他啊,他叫楊帆,是允兒的未婚夫婿。允兒因為我不肯嫁過去,他也不肯退婚,說等允兒一輩子呢。別看他兇巴巴的,可聽允兒的話了。”喝了藥的曲遙,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努力的想睜著。
“睡吧,一覺醒后,一切都會好的。”牧瑩寶知道是藥效發揮了作用,輕聲告訴著,再看曲遙嘴角揚了揚,閉上了眼睛。
“這小子,恢復了之后也是個美男子,不知道會有多少姑娘想嫁他呢。”牧瑩寶端詳著昏睡去的曲遙自言自語。
“你也看上了么?那正好,咱近水樓臺先得月,治好了他讓他以身相許吧。你看他家還有酒樓,他妹婿的廚藝還好,一舉好幾得的好事兒呢。”被逼著穿上奇怪衣袍的陶伯很是認真的提議道。
牧瑩寶歪頭瞪了他一眼;“陶伯,是你先前隱藏的太深?還是最近出錯藥了?你說的這話像一個長輩該說的么?”
陶伯挨訓也不惱,仰頭看屋頂,一副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跟他無關的樣子。
牧瑩寶當然也根本就沒生氣,就是納悶,剛接觸的時候挺好的一個小老頭,怎么現在變得如此沒正形?
稍微又等了下,牧瑩寶拿起一枚銀針,試著在曲遙的手指上扎了下,完全沒見他有反應,這才放下心坐下正式開始給他做分指手術。
見她開始動手,陶伯也收起頑劣的童心,認真的在一旁按照牧瑩寶的指令幫忙。
陶伯好奇的事,明明醫治的是人家的手,可牧瑩寶為啥讓他卷起曲遙的褲腿,還要卷到大腿根處,可是這種時候他就不敢開口問,生怕分了她的心。
只見牧瑩寶拿著雪亮鋒利靈巧的長柄小銀刀,動作精準的割開曲遙粘連的手指,然后止血,再然后她竟然拿刀在曲哥的大腿內側剝皮?
對,他沒看錯,就是剝皮!
很快的,陶伯就看出怎么回事了,原來她在曲遙大腿內側取下的皮,補在手指上了。
陶伯跟牧瑩寶出診過很多次,但是親眼看見這樣手術的,還是第一次。
他真的是眼界大開,看著牧瑩寶小刀分開曲遙的手指,然后又用針線把補的皮縫合好,那動作真的可以用行云流水來形容。陶伯現在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像當前的這種診治,這位牧姑娘絕對是做過很多次的,不然怎么能如此嫻熟。
終于,處理好了一只手,陶伯以為牧瑩寶該換另一只手了,卻發現并沒有。
只見她在曲遙的大腿內側,取了一塊面積很大長條的皮,她竟然給曲遙胳膊上猙獰的疤痕給換了皮。
當牧瑩寶把曲遙的另一只手的手術也做結束,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后了。
牧瑩寶活動活動有些酸的手腕,轉了轉頸部,她對自己還挺滿意,其實這種手術,在現代也才做過兩次而已,那那患者還都是年幼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