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牧瑩寶一聽就炸毛了,伸手戳著他的胸;“你是她親弟弟么?你怎么說話呢?你這樣子跟你們那個混賬父親又有什么區別?既然心疼她,弄出宮來了,怎么不想著勸她放下心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呢?
重獲自由了,卻仍舊要承受著以前的束縛,那干嘛多此一舉弄出宮呢?我說你這個男人自私自大你還不服氣。
她不找個屬于她的良人,嫁人生子就沒有屬于她自己的家,即便你安排人伺候她,照顧她給她錦衣玉食,她也是可憐的,不快樂的,你知道么?
合著你有兒子了,你可以妻妾成群,她就活該孤老終生么?”
薛文宇聽著這一聲聲嚴厲的指責,看著她憤怒的神情,還有一下一下戳著自己胸部的手指,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一點都不惱火,不生氣?
是因為她如此這般,都是因為在意姐姐么?
這女人真是好奇怪,姐姐跟她認識接觸也沒多久吧?最開始她也不知道姐姐就是輝哥的姑母吧?
她怎么可以能跟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如此關心在意呢?
現在的他,已經不會認為,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做他的世子夫人了。
她有精湛的醫術,診治一個孔廉,日進十萬兩銀,現在的她比他這個世子爺還富有,她不缺錢。
不管在幽城,還是這里,都有江湖人護著她,所以,她也不缺靠山。
而若是說她做這些事為了當他的世子夫人,怎么扯都是牽強的。
畢竟近幾年他這個世子爺當得委實倒霉,不是蒙冤入獄,就是戴罪去邊境立功,回京還沒得到真正的信任。
面對如此沒前途的他這個世子爺,她根本沒必要做那些事的。
可是,那她是什么原因呢,對輝哥呵護舍命相救,對姐姐真心的關懷,總要有個理由原因的吧?
薛文宇不信,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為別人付出,為別人好。
所以,現在他心中,她就是個迷一樣的女人。
不知為何,薛文宇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住了戳自己胸的手。
這么柔軟白皙嫩嫩的小手,怎么就能夠拿著鋒利的小刀,做那樣血腥的事呢?
“我是男人勸她不合適,姐姐的事以后有機會就拜托你開解好了。”薛文宇見面前這女人手被自己抓住后,面露驚恐之色,怕嚇到她趕緊邊拜托,邊很自然的松開了她的手。
“啊?啊,好的。”牧瑩寶剛剛的確被嚇到,現在就怕他對自己起那個心思,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哎,自己嚇唬自己干嘛!
薛文宇注意到,自己如此,明智的松開她手之后,她的神情明顯的放松了。
看樣子,對自己的戒備心還挺強的。
可是她對那孔廉,就不是這樣子啊,想到這里,薛文宇心里又開始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堵在那里。
“母親,你和父親和好了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輝哥,眼睛亮亮興奮的問。
薛文宇沒吱聲,看向牧瑩寶,想聽聽她會如何回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