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我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那商老頭我見過一次,就覺得他是個靠譜的。
還有那玉面君子洛逸,還有那姓薛的。
他身邊有這三人協助輔佐,要想成事兒難度并不大。”牧瑩寶轉身面向陶清源說著自己的看法。
對于輝哥的能力,牧瑩寶毫不懷疑。
“對了,別光說我了,你與那洛逸的關系非比一般,這次的事,你就沒想過以后該如何面對他么?還有啊,我是能肯定的說,輝哥一定能坐到那個位置上,那你是不是該考慮下去幫他,說不定日后還能被封侯拜相呢。”牧瑩寶笑著問。
“我與洛逸那小子,關系是不錯,但是我從來不欠他什么,反而是他欠了我一個人情呢。雖說最初是他拜托我保護你,我不是也做到了么?
何況,這次的事是你決定的,跟我又沒什么關系。
這次的事我是站在中立位置的,拋開這些不說,現在咱爺倆啥關系啊?孫女和祖父呢!我沒理由跟自己孫女作對吧。”陶清源很是理直氣壯,覺得自己說的站得住腳,完全沒毛病。
聽罷老頭這番話,牧瑩寶對著他豎起大拇指很是欣慰的說;“嗯,就說么,我怎么會看錯人。”
”噓,別說了,輝哥過來了。”陶清源顧不上耍嘴皮子,趕緊的提醒到。
“母親,你與曾祖父在聊什么呢?”輝哥興沖沖的進院問。
“在聊你啊。”牧瑩寶笑著回應。
陶清源聞言先是一緊張,可是看見牧瑩寶上揚嘴角看向自己的模樣,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這丫頭是故意戲弄自己呢!
“那個小姑娘叫海花吧?長得挺好看的。”牧瑩寶視線移到輝哥這邊,邊說邊往外面走遠的幾個孩子。
海花是海貝的堂妹,今年六歲,小美人一個,一來就黏在輝哥身邊。
原本牧瑩寶是想逗逗輝哥的,說讓海花長大給他做媳婦。
可是輝哥一聽母親提到那個小妹妹,神情立馬黯然下來。
“怎么了,難道那小姑娘已經定了娃娃親么?”牧瑩寶隨口問到。
“母親,海貝告訴我,今年年底若是他嬸嬸還還不上債,可能會把海花賣掉。母親,咱能不能幫幫他們呀?”輝哥很是難過的問到。
“海花家欠了多少外債?”牧瑩寶很好奇。
“這個兒子是知道的,海貝說,他叔叔在海花還沒出生時去從軍,可是卻再也沒回來。有人說陣亡了,但是官府這邊卻沒接到陣亡文書,所以戶籍還在。
官府的人說海花的父親還活著,就是躲起來想逃避交稅。不但扣除服兵役那幾年不計,反而還讓他們家補交三十年的租庸調。不補交的話就要沒收他們的房子,還要把人抓進大牢。
所以,他們沒辦法就賣房子,東拼西湊還不夠就借了點印子錢應急。
一家人緊吧著過日子還賬,海貝家也幫著還都沒用,利滾利的越欠越多,現在已經有一百二十兩了。海貝說,他嬸嬸曾經領著家人一起跳海來著,好在被村里人發現的及時。”輝哥趕緊告訴牧瑩寶自己所了解的情況。
跟牧瑩寶一起生活,每天柴米油鹽的日常開銷什么的,輝哥也都了解的。
所以,一百二十兩對尋常百姓的意義,他是非常清楚的。更知道,即便賣了海花,頂多也就十兩銀子,根本就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輝哥覺得,現在只有自己和母親能幫那個可憐的小妹妹了。
“行了,我知道了,等下你就與我去找老村長,這件事還是讓他出面解決的穩妥。”牧瑩寶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但凡銀子能解決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牧瑩寶清楚,在古代這種事很是尋常,她做不到去幫所有生活所迫賣兒賣女的,但是眼前遇到這種事兒,有能力當然要幫一下了。
一個時辰后,這件事就辦妥了。
可是,牧瑩寶注意到,自打跟著老村長,海花母親一行人從三陽碼頭放債人那回來后,輝哥的情緒就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