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攪不打攪,不知施主此來,是求簽還是拜佛許愿?”老主持笑呵呵的問。
“大師能否介借一步說話?”薛文宇見正殿內又進來幾個沙彌,擦拭供桌,打掃地面,就問老主持。
“施主請隨老衲來。”老主持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主持引著薛文宇到了后殿旁的一個亭子中,亭子早有沙彌把露水擦拭干凈。
薛文宇跟著老主持走了進去,林川識趣的站在不遠處等著。
經過的一個年紀很輕的和尚,很有眼件兒的,去給沏了壺好茶送過來,也沒留下礙眼的離開做早課去了。
一般像這種看著就器宇不凡的施主前來,多半會捐筆不菲的香油錢,寺院做各種善事,委實需要銀子啊,所以怎能怠慢!
“不知有何事困擾著施主?讓施主寢食難安?”老主持給薛文宇斟了一盞茶,問到。
“能否請大師為在下看看相,算算在下的八字,找下原因?”薛文宇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怎么可能告訴人家,自己被一個女人嚇得如此的。
老主持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先讓薛文宇報出生辰八字,又認真端詳了他的面相還有手相。
“施主,按理說我佛門中人是不允許給人算命占卜的,但是今個老衲就為施主破回例,挑重點點撥你一二分,老衲送你幾句真言,莫畏浮云遮望眼,守得云開見月明。”老主含笑持捻著銀須搖頭晃腦看著薛文宇說到。
“莫畏浮云遮望眼、守得云開見月明?大師能否說詳細些?”薛文宇不太明白這話指的是輝哥的事,還是跟那女子之間的事。
指輝哥的話,自己自然是安心一些。
但是所指那女子的話,豈不是說,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得到解脫?
老主持含笑不語,端起茶盞看向不遠處的一株柳樹。
“那在下想問問姻緣之事,這總方便告知的吧?”薛文宇沒辦法,耐著性子又問。
“姻緣?施主且隨老衲過來。”老主持邊說邊起身,引著他到了偏殿。
薛文宇以往根本就不信這些,現在有些后悔來這了,什么話還非得換個地方說呢!
“施主,請虔誠的搖下簽筒,再抽一支簽。”老主持指著案上的簽筒說到。
薛文宇微微閉目,在心里勸著自己,既然來了,那就忍忍且聽聽他怎么說。
他剛想伸手去取簽筒,老主持又開口了;“施主,須虔誠哦。”說完,眼睛還往地上的蒲團上飄了飄。
我去,這么麻煩,還要跪拜?薛文宇想立馬轉身走人了。
可是,想到自己這樣備受折磨,還是決定為了恢復之前的自己,而忍一下。
于是,他調整心情上前,撩袍跪下,強迫著自己很是‘虔誠’的拜了三拜。
再看向老主持,見他含笑點了頭,這才伸手去取簽筒。
沒做過這事兒,卻是見過的,他盯著簽筒里的一根根竹簽,使勁的搖著,看著那一根根的竹簽在簽筒中上下竄動,也很好奇,自己會搖出什么樣的一根簽來,不會是什么大兇的下下簽吧?
那豈不是說,自己注定要毀在那個女人手中。
在他緊張的注視下,一支簽終于掉出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