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大爺的話,小的親眼所見啊,小的老家就在那三陽碼頭,前不久回去過,在路邊見過那母子,所以。對了,那女子似乎姓牧,我聽別人喊她牧夫人呢。”男子趕緊的解釋,還馬上補充自己剛剛想起的事。
薛文宇聽罷,轉身出了巷子,林川摸出五兩銀子扔給癱坐在地上的人,低聲警告著;“嘴巴閉牢點,莫要亂說話。”
“是是,小的知道了。”男子撿起地上的銀錠子,忙不迭的回應著。
薛文宇一行人不見了蹤影后,男子趕緊起身,剛揣好銀錠子準備回家呢,又被倆個人堵著了。
“剛剛那人問了你什么,你又是怎么說的?”其中一個問到。
男子記著剛剛離開之人的警告,就想著該怎么應付過去呢,又見眼前的人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往外抽了一點,寒光立馬刺他的眼睛。
于是,他麻溜的就把先前的事,半點都沒隱瞞的全盤托出,反正剛剛那撥人已經離開了,再說了,剛才那幫人給了五兩銀子,說不定這伙人會給更多。
自己要保命要緊,還能得雙份的銀子,也不是壞事兒!
“好,很好。”男子笑著說完,揚手刷了一下。
男子還等著得意外之財呢,就見眼前銀光一閃,然后喉部的位置好像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往外涌,用手一摸鮮紅粘稠,這是——-血!
男子一點痛感都感覺不到,茫然的看著幾個人離開,他想開口向巷子口外的行人呼救,卻發不出聲來,搖晃了幾下栽倒在地上。
五天后,三陽碼頭方家,氣氛有些緊張。
當家人方施堂劍眉緊鎖,書房內的其他幾個人夜同樣是很擔憂的樣子。
“吩咐下去,立馬讓咱的人都到碼頭這邊來,分成四組各守一方。不管對方什么身份,到此何事,只要敢在此處弄事情,就絕不客氣。”方施堂厲聲命令著。
“是。”幾個人立馬異口同聲的應著,迅速離開書房。
“父親,兒子就說那女子不對勁么,禍事肯定是她引來的。想辦法找到她,把她趕出去不就萬事大吉了。”方子魚見書房內沒別人了,才開口。
“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什么?雖然不知道那女子的真是身份,但是,她對那漁村做的事,那是大大的善事。所以,來尋她的那些人,就絕對不是善類。
那個漁村的村民把她當活菩薩,你這蠢材卻讓為父把人交出去?方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蠢貨?滾,祠堂跪著去。”方施堂暴怒。
這個兒子平時頑劣些倒也沒什么,但是,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讓方施堂沒辦法容忍。
方子魚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父親竟然雷霆大怒,竟然讓他去跪祠堂?
他剛想為自己辯解下,父親怎么為了幾句話的事兒,就這樣待他?卻被門外聽見沖進來的老管事給拽走了。
“少爺,你忘記老爺什么人了么?他那么仗義的人,你讓他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出賣一個女子?別說那女子為那漁村做的事,就是沒那些事,你覺得老爺他會容忍外人在這個地盤上撒野為所欲為么?
這次,老奴可不敢幫你了,趕緊的去祠堂吧。”老管事嘆口氣,駕著小主子往祠堂的方向走,老爺的脾氣他是最清楚的。小主子這次是觸及老爺的底線了。
三陽碼頭上的百姓,只知道近日碼頭上上似乎更熱鬧了,卻不知道熱鬧背后的危機。
“主子,這就是三陽碼頭了,那個石海村離這也不遠,咱是先去那,還是先找個客棧?”林川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