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近前呢,就聽見里面的爭執聲。
一個婦人帶著嘶啞的聲音;“你兒子再多,嫡長子就那一個,我看你能狠下心不管他。那狐媚子精生的,哪一個是成氣候的?源兒若是沒事便罷,他若是真的走了,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行了,這不是來了么,還要怎樣?你也聽見了,人家不見,我有什么辦法?難不成要我給他們下跪?”一個老男人的聲音,很惱火。
“下跪就下跪,你不跪我自個跪,兒子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你不心疼我這做娘的心疼。別說為他下跪了,就是為他去死,我也愿意。”
“喂,這李大人的岳丈身份不一般吧?”牧瑩寶拽拽薛文宇的袖子,低聲的問。
薛文宇一怔;“你如何知曉的?”
“猜的啊,這女的如此強勢,娘家勢力不夠強大的話,說不通啊。”牧瑩寶說出自己的看法。
聽她這么一說,薛文宇贊同的點點頭;“沒錯,他夫人潘氏的父親是先皇的妹婿。”
“哦,原來如此啊,就說么。哎,女人沒一個強大的娘家做仰仗,日子肯定不好過啊。”牧瑩寶唉聲嘆氣的說到。
薛文宇擰眉看了看她,搞不清她這話是裝的,還是她此刻心里真實的感受。
“你不是有一個做太守的大伯父?”他忍不住的提醒了下,再不親,關系在那擺著呢。
牧瑩寶苦著臉看向他;“你會顧忌那牧太守的身份地位,對我讓步么?”
薛文宇立馬搖頭,怎么可能,想啥呢。
別說她跟那牧太守關系不親,彼此還那么僵,就是走的親近,他也不會因為對那牧太守有什么顧忌,就對她各種忍讓。
見他搖頭,牧瑩寶一臉的哀怨;“這不就結了。”
說話間,就到了客廳門口,牧瑩寶跟著就走了進去。
里面一對夫婦,年齡都在五十多歲的樣子。
男的一臉憔悴,女的憔悴加狼狽,眼睛紅腫著。
一見薛文宇他們,女的根本就不顧丈夫的暗示,直奔牧瑩寶撲過來,卻被林川用身體攔了。
薛文宇坐到首座上,手下立馬給端了茶來;“李大人,這么難得的啊。”
李杰城為官多年,又因有個駙馬爺的岳丈,一直都是別人巴結的,哪曾受到過這等冷遇。
來了這么半天了,也沒人給他沏茶,薛文宇這剛來坐下,茶水就捧手上了。
他想硬氣點離開,可是來都來了,也就不存在硬氣不硬氣了。
潘氏被林川一攔,嚇一跳,不敢魯莽趕緊退到丈夫身邊。
“本官此次前來,是急事相求的,來得倉促未曾備禮,還請薛世子莫怪。”李杰城豁出去了,抱拳上前說到。
“不怪不怪,李大人平日可是本座想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呢,怎么會怪。”薛文宇很是隨和的說到。
貴客,貴客連盞茶都沒有?還被晾在這半天?李杰城心里罵道。
潘氏見丈夫不說正事兒,就著急的拽拽他袖子。
牧瑩寶也在琢磨著,剛剛一進來,這女的就奔自己來了,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