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禮貌,怎么都不等咱離開再走?就不怕咱賴在這宮內不出去了么?”牧瑩寶看著匆匆離開的這些人,很是不滿的搖頭嘀咕著。
薛文宇和輝哥心說,還不是你嘴皮子太厲害了,都被你嚇跑了!
不過,這倆人都沒覺得她那些話不該說。
看似一個不懂規矩女子的胡鬧,卻是句句珠璣,都說到了重點上。
而且,她今個幾次的‘胡鬧’,絕對能收到非比尋常的效果。
薛文宇現在看她是越來越順眼了,自己想說的卻不方便說的,她就那么無所顧忌的大聲說出來了!
出宮的往回走的路上,牧瑩寶與輝哥乘坐一輛馬車,輝哥靠在牧瑩寶身側,伸手挽著她的一條胳膊,什么都不說,牧瑩寶也不問他。
娘倆都知道,即便恢復了身份,將要面對的事,也仍舊是殘酷的。
薛文宇征得宗首同意,把溫氏二人也都帶了回來,就在后面的馬車中。待她們身體好些后,再由她們自己決定離開還是留下。
從宮中回來,輝哥照樣喊她母親,喊薛文宇父親,二人也跟以往一樣的應著。
但是,外面卻沒他們這般平靜。
某人掀了桌子,某人砸了茶具、還有人盛怒之下,杖斃了一個伺妾。
憤怒的反應不同,決定卻是相同的,好啊,那就公平的競爭吧,怎么可能輸給一個小孩子!
不管是哪一路的,都開始忙碌起來。
眼下的局面就是像在下棋對弈中,對方下了一步棋,他們就要想著下一步棋該如何走合適。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今個議政殿的事之后,怎么什么都開始不對勁兒了。
原本表態的人,也忽然變得不明朗了。
薛文宇這邊,仍舊冷冷清清,沒人來示好倒也沒人來暗中搞事兒。
牧瑩寶每天除了做一日三餐之外,就去查看那倆女人。
年輕的恢復的比較快,第三天就能下床走動了,年紀大的那個,卻還只能臥床上。
倆人很感激薛文宇把她二人帶回來,更感謝牧瑩寶的救命之恩,輝哥一來看她們,二人更是難掩的激動,倆人都懇求能留下來伺候。
牧瑩寶把決定權交給輝哥自己,輝哥就答應了下來。
他也沒打算再把這倆人當下人使喚,尤其那年紀大的,又時日不多了。
輝哥每天都去探望至少一次,問關于家人的一些事。
對于家人的記憶,是空白的,他需要填補一下。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御宗堂的人再次上門了,輝哥認祖大典的日子定了下來。
同時,也在那同一天,會當眾宣布,延國重新選君主的名單,以及,具體怎么個選法,以什么為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