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萬萬沒想到啊,這小郡王居然知道鶴頂紅怎么回事,還能說得如此詳細。
湯尚書說完,轉身就想走,圍觀的也以為這事兒到此為止了,也都準備走了。
薛文宇呢想開口對輝哥說,喜歡看,那咱就不急著出宮,你就跟這鶴多玩會兒吧。
結果呢,他還沒開口呢,就見那孩子笑著看向湯尚書后背。
薛文宇心里有一種預感,這孩子似乎不打算就此罷休啊。
果然,就聽見輝哥大聲的喚道;“湯大人且留步。”
嗯?不但是湯尚書,就是其他那些人,也都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他。
怎么回事?
“郡王喚住老夫,不知所為何事?”湯尚書心里很惱火,臉上還不能表露出來半點。
今個算是丟人丟到家了,想著讓這小郡王出糗,立個小功呢!
“湯大人,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兒,小王就是想問問,湯大人可知道這丹頂鶴的丹頂是怎么回事?”輝哥一臉童真的問。
“果真是名師出高徒啊。”薛文宇看著輝哥的神情,聽著他說的話,低聲感慨著。
“世子爺過獎了,老夫真的不曾跟他講過這個。”一旁的樊普常立馬說到。
做人要誠實,不是自己的功勞絕對不能厚顏無恥的說是。
薛文宇一聽,朝樊老夫子笑笑,沒解釋什么,立馬又把視線移到那湯尚書臉上。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孩子跟那女人一起三年多,怎么會吃眼前虧。何況,這次是對方自己找上門找虐的。
湯尚書看著眼前這張天真無邪的小臉;“咳咳,這叫什么問題,丹頂鶴生來就這樣的。”
“哦?湯大人這樣說,就是不曉得?”輝哥笑瞇瞇拉著長音問。
“是啊,不但老夫不曉得,是沒人曉得。”湯尚書背著手,絲毫沒有慚愧的很理所當然的回應。
輝哥一聽,臉上立馬露出很不可思議的神情來;“哇,湯大人不愧為官多年,這不曉得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噗嗤,輝哥的話音剛落,四周的人反應過來,大多數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其中就包括薛文宇三人,他是笑了沒出聲,商小虎呢笑聲最大。
而樊普常笑了之后,立馬覺得自己笑不合適,趕緊的收起了笑容。
輝哥逗笑了別人,自己卻沒有笑,仍舊保持欽佩的看著湯尚書。
“你?”湯尚書面色漲紅,可是彼此的身份擺在這,又不能起沖突。到底也是年紀大還有些定力;“杰郡王不愧是寧王的后裔,小小年紀學識淵博,既然知道鶴頂紅怎么回事兒,那這丹頂怎么回事想必也是知曉的吧?”
湯尚書是這么想的,這小郡王一定是想報復剛剛的事,所以故意這么問的。
那么,自己把這個問題扔回給他不就解決了,反正他也說不出來。
在場的很多人心里都在說這位小郡王,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輕重的,僥幸應付過去一次,也算是萬幸的,卻怎么還想當場找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