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看了看手中的帖子,又抬頭看了看一臉神氣的牧瑩寶;“牧錦依。”
“什么?牧錦依?她來做什么?難道她對你還不死心?”牧瑩寶心里隱隱猜到,那牧錦依十有**是找自己治那不孕之癥的,卻還故意裝糊涂的逗薛文宇。
薛文宇也不傻,聞聽此言也不開口,就斜著眼睛看著她,裝,你繼續裝!
“嘿嘿,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消消食兒,你說吧,見還是不見?”牧瑩寶見被對方識破,并不感覺尷尬反而笑嘻嘻的回應。
“我薛文宇的家,不允許這個女人踏進來半步,你若是想醫者父母心,你到大門外去見她。”薛文宇說完,拿著拜帖的手對著灶臺邊的泔水桶輕輕一甩,精致的燙金拜帖旋轉著準確無誤的落入桶中。
牧瑩寶往桶里看了看;“我說,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愛與恨是兩相依偎的因果關系,沒有愛就沒有恨,你如此的恨她,是不是還很在意她?”
輝哥一聽,父親和母親二人又開始了日常斗嘴模式,識趣的不吱聲,趴在桌沿上托著下巴進入欣賞狀態。
薛文宇聞言,挑了挑眉看著她反問;“那你恨我么?”
“開什么玩笑,我當然不恨你了。咱倆之間就是陰差陽錯造成的,又不存在什么血海深仇,何來的恨啊。”牧瑩寶很是豪爽的說到。
聽她這么說,薛文宇笑了,站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不恨就好。”
薛文宇就說了這四個字,留下一臉懵逼的牧瑩寶,反應過來對保持看熱鬧造型不變的輝哥說;“他什么意思啊?莫名其妙的。”
輝哥聳聳肩,攤攤手,不打算告訴自己是怎么理解那四個字的。
剛剛父親離說那四個字時的角度,輝哥可是剛好看見,父親臉上那是笑得一臉的志在必得啊!
這樣,輝哥也就踏實了。
依照父親的脾氣,他既然做了決定,那就會全力以赴的去做,母親啊,恐怕是沒跑了,這個薛夫人她是當定了。
“哎,我說小子,我怎么覺得你在幸災樂禍呢?”牧瑩寶邊說,便上前要揪輝哥的耳朵。
輝哥人小,又習武的,跐溜一下就竄了出去,這下牧瑩寶更加肯定,自己沒看錯,這小子剛剛小腦袋瓜里,就是想打鬼主意呢。
傍晚習習涼風,娘倆在院子里你追我趕的,丫蛋笑著進廚房洗碗收拾著,跟著這樣的主子,多開心啊!
此時的薛文宇剛在自己屋里,正脫袍子準備洗浴呢,聽著窗外娘倆的笑聲,就走到窗邊倚著窗框往外看。
天還沒完全黑,那追逐著的娘倆,就好像他在山林里看見的小鳥,是那樣的快樂。
薛文宇不知道,這娘倆為何能夠如此的快樂。
明明應該是滿懷心事的、心事重重的、壓力該很大的啊!
但是,他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輝哥能如此快樂是因為她,是受了她的影響。
而他呢,被她影響到了么?
才從大門外返回的林川,進了后院門,就看見嬉笑追逐的娘倆,看見了散著衣袍倚靠在窗前一臉笑意的主子、還有在井邊打水的丫頭。
眼前,就好像是一幅會動的畫卷。
再想想大門外,那個被羞辱,羞愧離開的女人。
剛剛林川還有點后悔,背著主子擅自做了那樣的事,以后主子得知,會不會動怒責罵,現在,他完全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