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川這樣說,嚴氏嘴角往上揚了揚,看樣子自己是來對了。不疑有他,抬腳繼續跟上。
進了后花園,嚴氏更是在心里瞧不起,真是夠寒酸的,這也叫后花園?
可是,當跟著林川走到荷塘邊的時候,嚴氏怔住了,就在這?難道不是在不遠處的涼亭中么?
眼前三個人,一大一小在荷塘邊釣魚,還一個慵懶的躺在軟塌上。
已經到跟前了,那一大一小的看都不往她看,更別提起身打招呼了。
“文宇輝哥,釣魚呢?”嚴氏現在若是還看不出怎么回事,那就是傻子了,壓下心中怒火,擠出笑主動開口問到。
那爺倆聞言朝她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又繼續注意著荷塘上的浮漂,竟然連回應都沒有。
“薛夫人,怎么說,輝哥現在也是郡王,就算你是侯爺的夫人,見到郡王也是要行禮的吧?難不成,這個郡王的身份,夫人根本就不承認,又或者沒當回事?”牧瑩寶見這位完全不理會自己,也不怒笑著提醒到。
幾句話把嚴氏氣得想當場發飆,現在后悔過來也晚了,此時掉頭就走的話,她又不甘心。
整理了一下妝容,領著那女孩和婢女上前,對著輝哥恭恭敬敬的施禮;“杰郡王,定安侯嚴氏給您請安了。三年多未見,太激動失禮了,還請郡王莫怪。”
牧瑩寶看著她這般,心里也是佩服的,還真是能屈能伸啊,不愧是侯爺的女人。
“免禮。”輝哥老氣橫秋的回應了倆字,卻依舊沒有朝她看,仿佛荷塘里的魚都比她這位侯爺夫人更要緊。
“夫君啊,是你的官階高,還是薛侯爺的官階高啊?”牧瑩寶高聲的問到。
薛文宇原本看著這繼母心情就不好,可是聽見她喊自己夫君,心情立馬好了不少;“原本是為夫低一品的,后來立了幾次功,就高出侯爺一品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了,你不用給侯爺夫人請安了。”牧瑩寶松口氣般的語氣。“對了,夫君啊,那我也不需要跟她請安的吧?”牧瑩寶又問。
薛文宇忍著笑;“不用。”
“非得如此么?”嚴氏忍著心中的怒火看向薛文宇問。
可惜,那位根本就不看她。
“侯爺夫人,你莫要急眼啊,這不是你自個來的么,又不是我們請你過來的。”牧瑩寶很是無奈的說到,還很無辜的攤攤手。
“閉嘴,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的份了。”嚴氏不敢針對薛文宇,更不敢跟輝哥無禮,一股火都朝牧瑩寶撒了。
三年多未見,這女人又長開了些,難怪薛文宇一直沒舍得休了她。
牧瑩寶一聽就樂了,在軟塌上坐起身;“侯爺夫人,這話就不對了。你睜大眼睛好好看仔細,此處是我的家,我才是這里的女主人,怎么叫輪不到我說話的份了?
論官階你男人還沒我男人的官階高呢,我都沒怪你不行禮,你是哪里來的底氣跟我嚷嚷?”
“你,你莫要忘記,此處乃是杰郡王府,就算你的夫君是世子,你也算不得此處的女主人吧。”嚴氏自認為抓住了牧瑩寶說話的漏洞,音調很高的糾正著。
“是么?那我問問看哈,輝哥?我是你的誰啊?”牧瑩寶對著輝哥問。
“母親是不是糊涂了,你當然兒子的母親了。”輝哥轉頭,笑著回應。
牧瑩寶點點頭,看向嚴氏;“侯爺夫人,你耳朵是好使的吧?”
“哼,你別仰仗著照顧了小郡王三年多,就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郡王身份已經更正,你卻還讓他喊你為母親,可見你這女人所圖為何,原來你這女人早就知曉了郡王的身份,所以這三年多你才做了那么多事,你可真是算計的好啊。”嚴氏來求和不成,干脆拖個下水的。
輝哥一聽小臉就變了,扭頭朝父親看了看,卻見父親一副看熱鬧的神態,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著得什么急啊,母親什么時候吃過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