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瑩寶丫頭辛苦了,喝一杯?”商老頭拿起酒壺就要給牧瑩寶斟酒。
牧瑩寶就擺手啊;“老將軍,我喝那個不行的,我喝米酒好了。”
說罷,伸手去拿裝米酒的酒壺,就聽商老頭笑道;“是啊,我怎么忘記了呢,想當初去侯府吃你二人的喜酒,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是被抬著出來的。
陶老弟你是沒看見啊,這丫頭因為醉酒就那么騎著一個大枕頭,躺在軟塌上被抬出來的。
我們一群老臣啊,就那么等了她好幾個時辰啊。然后吧,她醒了之后,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老將軍,別說那陳年糗事了。”牧瑩寶雖然沒臉紅,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還往薛文宇看了眼,希望他能再次幫自己擋擋。
可是,沒想到,他聽了之后一臉的沉浸,一臉的笑意,完全沒有幫著說話的意思。
“我哪知道那酒那么烈啊。”牧瑩寶硬氣頭皮解釋著,為了掩飾尷尬,伸手拿了串羊肉串,吃了起來。
“哎,我說賢侄啊,你給我老頭子說講實話,當時看見她那般模樣,你可有厭惡之心?”商老頭看向薛文宇問到。
牧瑩寶也跟著朝薛文宇看,卻見他笑著搖頭。
不是怕她會不高興,是當時的他真的沒覺得她那模樣厭惡。
“行了,別揪著我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不放了,趕緊趁熱吃,不然,下次不弄聚餐了。”牧瑩寶一看大家都朝自己看,就瞪起眼睛威脅起來。
啊,還有下次?大家伙一聽,趕緊收起八卦的心,繼續專心的吃起來。
“嗯?丫頭啊,這次的烤肉,味道比以往的還要好啊,換作料了么?”陶清源反應快要幫自己孫女,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別人戲虐孫女啊。
“哦,祖父你不是知道的,石頭出去找了這么久,才找齊了我需要的調料啊。”牧瑩寶告訴著。
薛文宇聽了,有些心虛的低頭給自己斟酒。
這輩子都不會讓這些人知道,打發石頭出去,是因為當時她不理會自己,然后看著石頭那小子跟丫蛋那丫頭倆人走的近乎,刺激到了呢。
這頓飯,這張桌上話最少的,就是輝哥的外祖父樊普常了。
說心里話,他個人覺得眼下這樣是不妥的,完全沒有君臣之分么。
看看外孫,已經登基做了延國的國君,可是,下了朝堂后,回到這養心殿,他依舊是個尋常的孩子一般。
那些做事的還好,可是,這國公爺,這一品夫人,還有這陶老頭對著孩子,還是原先那般,根本就沒把他當皇上看待。
但是,想到外孫這么小的年紀,就不得已當了皇上,在朝堂上要面對那些心口不一的大臣,這孩子這么小就要擔起這么重的擔子,真的是太殘忍了。
而回到這養心殿后,這孩子的臉上又恢復了一個九歲孩童該有的童真,和笑容。
哎,自己這是要做什么?難道希望外孫朝堂上累,下了朝還要孤單的承受么?
都說文人多迂腐,難道不是說的現在的自己么?
這孩子自由父母遭難,孤苦伶仃已經夠可憐的,難道自己非得要求他做一個孤獨的可憐的冷血的皇上么?
那是自己想要的么?這國公爺夫妻,對外孫所做的一切,比自己這個親的外祖父做的,多一千倍呢!
樊普常正想著,剛好又看到牧瑩寶跟外孫兩個做鬼臉,外孫笑得好開心。
這一剎那間,樊普常終于做了決定,不在糾結在這養心殿內的事了。
外孫幸福就好,開心就好,臉上還能時常的有笑容便好。
樊普常想通了,同桌的薛文宇也做了一個決定,剛剛那商老將軍提起當年她醉酒的事,那么,今個這么好的機會,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借著醉酒,做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