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比她往年買的還便宜了一文錢呢,果子卻大了好多。
“老伯,你今個什么時候進城的啊?今個賣出去多少?”她又問。
“回夫人,晌午前到的,到現在就攏共賣了兩斤。”老頭很是老實的告訴著。
賣到現在才賣了兩斤,也就是六文前,倆包子的錢!
“那你吃過東西了么?”牧瑩寶又問。
一旁的薛文宇,聽著聽著就笑了,他的女人正常了。
回過神來恢復了對老者貧者的擔心,足以證明,先前那個家伙,在她心里并不是什么特別的重要的人。
興許,那家伙跟城外那個姓孔的,是一回事呢,什么一回事?單相思唄!
薛文宇覺得,自己若是這樣吃醋的話,只怕早就在醋壇子里淹死了。
最早的是那個陌云白、然后是洛逸、再然后孔廉的,這些還都只是自己知道的,那么不知道的呢?沒看見過的呢?
她這個隨心所欲的性子,跟人交往上,又不避諱什么男女性別,什么年紀的。
只要入了她的眼了,不管男女老幼,也不管什么身份她都一片赤心的對待。
看看眼下,不過是一位賣野果的老者,她就能東問西問的。
老者聽牧瑩寶問自己吃沒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晌午吃的家中帶來的餅子,晚上還,還不曾吃呢。”
牧瑩寶一猜就是這樣,到現在賣六文錢,他舍得買東西吃才怪呢。
“老伯,這些我都要了,但是這么晚了,城門都關了,你有沒有親戚投奔啊,去借宿一晚?”牧瑩寶說著,捏了一粒山楂,咬了一口,果真是酸甜的。
“啊,夫人啊,你都要了,這里可是應該還有二十六斤呢。”老者忽視后面的話,有點不敢相信的問。
賣這山楂果多年,除了那做糖葫蘆的販子,誰都不曾跟他買過這么多啊。
“哦,才二十多斤啊。”牧瑩寶真沒嫌多。
她若是把自己會做的每樣都的話,恐怕每樣都只能做少量的一點。
那樣的話,單是給輝哥一個人吃,那孩子恐怕都吃不過癮。
何況,身邊現在都被她培養成了吃貨。
沒看那陶老頭,一點老者的樣子都沒有,護送輝哥去勤政殿,懷里都揣點小食,無聊了就摸點吃著打發時間。
為了不給輝哥丟人,陶老頭才把腰間的酒葫蘆放屋里的。
不然的話,走哪只要一閑下來,打開一包牛肉干啊,五香豆啊、或者芝麻球的,酒葫蘆塞子一拔,一口酒,一口小食的,一臉滿足的樣子,那叫一個愜意。
“什么,夫人您還嫌少?”老者以為自己聽錯了。
“家中還有多少?”薛文宇跟著開口了。
“回這位爺的話,家中還有三百多斤。”老者小心翼翼的告訴著。
“你怎么不賣給做糖葫蘆的販子?”一旁的林川納悶的問。
林川所問,也是牧瑩寶想問的,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曲折。
薛文宇站在一旁,一點不耐煩的意思都沒有,他注意到了,自己的一個手下不見了,不用說,肯定是暗中尾隨之前那個莫名巧妙的家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