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慶幸現在的朕,十歲不到的朕,還沒狠絕到砍你們的腦袋。
朕也說了這么多,丘愛卿可否聽進去一二?
朕說話一言九鼎,慢慢琢磨,沒關系,今個咱就解決這件事,離天黑還早,午飯朕大方點,管了。”
輝哥最后這句話音剛落,就聽身后噗嗤的一聲笑。
輝哥一聽這聲音,就聽出是曾祖父了。
陶清源每日護送輝哥上朝下朝,原先在殿外等著他下朝,眼下天冷,輝哥心疼他,就讓他在自己身后的九龍屏風后等著。
今個這事兒,陶老頭從屏風縫隙處頭看到腳。
看了之后就倍感欣慰,腦海里再次冒出那一句,虎父無犬子的改變版(狼母無犬子)。什么樣的娘,教出什么樣的孩子來。
所以聽到曾外孫頗為大方的說管飯時,他沒忍住的笑出聲了。
他可是最清楚的,若是那三年多這孩子不是跟那丫頭一起,而是一只跟著孫女婿,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曾外孫,絕對不是這樣的處理方式,肯定會比現在更像一位君王。
殿中跪坐著的丘福行聞言,再看著龍椅上那小小的孩子,神采飛揚的、渾身散發著自信的皇上。
他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在不甘心也是徒勞。
“草民謝主隆恩,草民告退。”丘福行心灰意冷的磕頭離去。
現在,就是殿中間的一個了。
“要不要接你母親過來給他看看?不然的話,就這樣讓他離宮,恐怕會對你聲譽不妥。”陶清源收起嬉笑,低聲的對龍椅上的說到。
“不用,母親原本就忙,這點小事就不折騰她受累了。”輝哥說完,吩咐內伺找人把這位有點瘋癲的,送出宮交給他家的下人就好。
輝哥半點都不同情這些人,做得出那些事,就該想到有一天要承受的后果。
那個內伺是個練家子,一個人拎著那汪中林就出了勤政殿。
看著面前的大殿一下子空曠了些,輝哥只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些。
“好了,朕也沒想到這件事辦得如此順利,那不如這樣,眾愛卿下午還要來的,補齊所有空缺,眾愛卿也相互熟悉熟悉,朕允許你們私下交好,在一起想想怎么讓咱延國變得更好,讓延國的百姓們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現在,退朝吧。”輝哥笑著對殿內的人說到。
“吾皇圣明,臣等定不負陛下厚望。”殿內剩下的人,因為興奮,聲音都比往日洪亮許多。
輝哥解決了一件心事,人也輕松不少,看看時辰還早,就沒直接回養心殿,而是去了御花園去看那幾只鶴。
鶴現在有人專門打理,羽毛都亮了許多。
“曾祖父啊,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是玩物喪志啊?”輝哥喂了鶴幾條小魚后,扭頭問身側的人。
“哦,我是不知道啊,你自己若是覺得這樣不妥,不如把它們送你母親那去,是煎,是烤還是紅燒、清燉她絕對不會做重樣的。”陶老頭嘴上叼了一根干枯的狗尾草,壞笑著說到。
“曾祖父,你怎么可以這樣?等下回去我跟母親告狀,看她向著誰。”輝哥也是明知曾祖父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卻也還是撒著嬌。’
陶老頭撇撇嘴;“誰讓你不知道孝敬老人,自己偷摸的藏吃的,吃獨食。”
沒想到被發現了,輝哥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從袖中摸出那個小罐遞給曾祖父。
一老一小打開蓋子,倒一把在手中,津津有味的吃著。
老的吃著吃著,就嘆了口氣;“孩子啊,你今個解決了大問題,你是輕松了,可是你知道么,你母親她有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