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的認知里,財迷等同于貪婪!
陶清源聽了這番話,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倆人默默的飲著酒。
一壺酒盡,陶清源起身告辭離開。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也無需多做停留。
在陶清源翻身上馬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孔廉大步過來,仰頭問他;“前輩,她與你親近,你覺得倘若日后,她知曉我做的這些,會如何?”
“她與我親近,可我畢竟不是她,但是我猜,他日她若是知曉你做的這一切,她說不定會跟你做哥們兒。”陶清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到。
孔廉聽罷,啞然一笑,沖著馬上的陶清源抱抱拳;“前輩慢走。”
目送來客離開,孔廉沒有立即轉身回屋,她不會討厭自己就好。
養心殿內,牧瑩寶看著輝哥在院內轉悠;“兒子,是不是在記掛你父親?”
輝哥扭頭朝她看過來,點點頭沒否認。
記掛父親是真的,但是,不是母親心里想的那種記掛。
輝哥現在覺得自己也不正常了,按理說,父親現在邊境,為自己殺敵,自己不是應該擔心父親的安危么?
然而現在似乎不是啊,心里擔心的全是父親回來后,聽到那個謠言,會如何?
會去找那個孔廉的麻煩么?會跟母親有隔閡么?
真的,真的很擔心啊。
臘月二十九這天傍晚,京城外一個小鎮子中,一家賭坊門口的餛飩攤上來了一位面貌清秀,很俊雅的年輕男子,明明看上去像是一位書生,腰間卻佩戴著兵器。
要了一碗餛飩,吃得正香,賭坊里出來幾個男子。
看樣子是輸了銀子,罵罵咧咧的就坐在了另外一張桌上。
“今個運氣真是差,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前,摸了那孫家小寡婦一把的緣故。”
“你可真是夠色膽包天的,小心被她公公知曉,將你二人沉塘浸豬籠。”
“切,我一個小光棍百姓怕個屁啊。哎,你們可曾聽說,當今宮里那位一品夫人,也就是曾經給當今皇上當了三年繼母的那個女子?”
“聽說過啊,那是個奇女子呢,是薛國公的夫人啊。”
“奇女子個屁啊,早就跟那黑蝠幫的幫主勾搭上了。可憐那薛國公啊,還被蒙在鼓里,把她當寶貝似的寵著。”
“我也曾聽說,那一品夫人有一次跟還是世子的國公爺當街就摟摟抱抱,而且還一通親,一通啃啊。她若是正經女子,能那樣?”
“一品夫人與那黑蝠幫的幫主若是清白的,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傳言,誰敢瞎胡編排這樣的兩個人啊?不要命了啊?”
三個男子越說越來勁,笑得是一臉的猥瑣,還要再說的時候,就聽身邊嗙的一聲,隨即是稀里嘩啦的。
扭頭看去,邊上那張桌子已經散架在地,原本坐在那的文雅男子一身殺氣的站在他們身邊。
“你誰啊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