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亦塵一看,很是不解的抬頭朝自己祖父看去。
“祖父你讓我殺了她?您快別逗了,她在您心中,就是咱卞家的大恩人,我真去動她一根頭發,只怕您都會跟我玩命。”卞亦塵倔強的說到。
“真是自作聰明啊,你哪知耳朵聽到我讓你去對她動手了?這個給你,是讓你切了胯下的煩惱根。別老覺得什么都怪她,一切的根源就在你那個根上。
切了吧,你如今這個樣子,我覺得卞家有沒有后也無所謂了。”卞老頭說罷,給自己斟了杯酒。
這個孫子啊,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自打知道那命根是誰醫治好的之后,人就開始鉆牛角尖了。覺得丟失了男人的尊嚴,怎勸都聽不進去,脾氣也變得不好,跟練功走火入魔了似的。
卞亦塵聽祖父這樣說,不敢相信的看向祖父。
祖父請那個女人給自己治好了命根,不就是不想卞家這一脈斷了后么?
“祖父,那孫兒就真切了?”卞亦塵覺得祖父是在僵自己呢,就故意拿起了匕首。
原本他就想切了的,切了就心里也許就沒負擔了。
卞老頭也沒伸手去搶,點了點頭;“真的,切了吧,那,這是金瘡藥,等下自己抹上。”他還在腰間摸出一個小紙包來,同樣也放在孫子的面前。
“切吧,祖父我年紀一大把了,又想找到仇人報仇,又想讓卞家香火得以延續,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你想如何,如你的意好了。我啊,也想通了,我有過兒子,也有孫子,香火問題上,我是對得起卞家祖宗的。
卞家香火斷在你這,那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
我眼下就一個心愿了,那就是找到仇人,殺了他,然后我死也瞑目了!”卞老頭語氣很是傷感的說到。
是不是真的想通了,卞老頭自己也不確定,但是,不想通又如何,他是真的對這個孫子沒轍了。
聽著祖父傷感的話,落寞的神情,卞亦塵又把手中的匕首放下了,沒放桌上,而是放在身后。
當時知道是那個女子給自己醫治的時候,那幾天的確是有過這樣的念頭,把命根切了,就沒煩惱了。
可是后來時間一長些,偶爾冷靜的時候,想的也就多一些。
真的那么簡單么?切了心病就好了?自己就不覺得別扭了?
那她當時醫治的時候,已經把他身上**的部位都看光光了。那些怎么切?身體中間的大截呢!
真娶了她,就能解決問題了?先不說行得通行不通,人家現在跟那薛文宇有感情了,而且好像還挺深的,自己去拆散人家么?
如果要是有一種能讓人吃了就會遺忘掉不想記著的事,就好了。
給自己吃一份,給她也吃一份,就好了!
見孫子放下了匕首,卞老頭再次嘆口氣;“你說你,也不是糊涂蛋,明知道外面傳言是有人故意詆毀她的名聲。說不定也是故意想引起薛文宇與那孔廉自相殘殺,你還屢次去找他的麻煩做什么?
大年三十的弄成這個德性回來,很開心似么?
“孫兒知道他二人之間沒什么,可是就是看他不順眼。”卞亦塵再次開口,伸手拿起酒壺,給祖父斟酒。
祖父是他相依為命的唯一的一個家人,他也不想忤逆他。
“哎,那你答應祖父,別去找那丫頭了,行么?”卞老頭嘆口氣,再次嘗試著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