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瑩寶就站在院子里,看著四周高厚的墻。
寢殿是歇息的地方,處理朝政回來,住的地方自然要優雅一些,視覺上要舒服一些啊。
可是此處現在給她的感覺就是不舒服,就好像站在一個高大的笨拙的鐵桶中。
她想起幽城的城墻,進了城門后,再看身后的那城墻,只會覺得自己渺小絕望,沒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那樣她都沒有此刻這般壓抑,不舒服。
她就試著站在周至安的角度立場,來揣摩下他每天下朝后,回到這里時的心境是如何的。
如果說他是虧心事做多了,沒有安全感,為了安全問題,才把這墻砌這么高,怕暗箭兵刃,所以才把墻加厚的。
那么,他的另一處寢宮,跟這里就完全是兩個風格,那個顯得很是正常。
要么,就是他憑自己的心情好壞,選擇睡的地方?那也解釋不通啊。
高興的時候,到這里來心情肯定是會變得不好。
反之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呢,豈不是會變得更糟糕?
那他這里修筑成這樣,有什么意義呢?
難道,是他有某種變態的愛好?
此處高厚的墻,的確是隔音的,防偷窺的!
想到這里,牧瑩寶轉身就往寢宮內走,寢宮的門上原本有鎖,見她想進去,跟來的手下拿出一截細鐵絲就上去幾下子就給捅咕開了。
一旁的牧瑩寶看樂了,薛文宇的手下都這么對她的脾氣啊。
不用啰嗦,也不膽小怕事兒,一切都以她為主!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薛文宇臨走之前吩咐過的。
鎖開了,那倆手下也沒讓牧瑩寶先進,而是先進去一個,還有一個緊跟在她身后。
進去后,牧瑩寶就環顧四周的布置,寢殿內,卻并未發現反差很大的異常。
她讓那倆手下幫著再查找下,寢殿內可有夾層,密室,密道。
細細的查了三遍,也沒有發現什么。
寢殿內的布置,也很正常,沒找到變態特有的那些東西。
不對啊,難道是思路歪了?牧瑩寶很是想不通。
跟來的人見夫人琢磨事情,大家都識趣的不開口打攪。
這里一定有古怪,她自言自語道,又走到了外面。
倆手揣在東珠給縫制的兔毛暖袖中,仍舊站在先前中心的位置,繼續看著面前讓人感到壓抑的墻。
寢殿內沒有異常,外面卻弄成這樣,他到底在搞什么東東?
想著想著,牧瑩寶忽然想起,此處離那個私庫距離很近。
她又走出院子外,辨別了一下方向,從一條小路走去。
大概走出六百多米,拐了一個彎,果真,眼前的就是那個私庫。
她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可能性,按捺這激動的心,轉身往回走。
仍舊回到那寢殿院內,再次盯向那高墻。
此時,跟來的那倆,也很糊涂了,丫蛋就更糊涂了,完全搞不懂夫人要做什么?難道,覺得這里比養心殿安全,想搬到這里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