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就是舍不得起身,反正時辰還早,就看著懷中的人。
熟睡中的她,更讓他心生憐愛。
女子不管出嫁還是未嫁的,無不希望有個安穩的生活。
可是她,一直就不曾安穩過。
那么小就失去父母,吃百家飯長大,被伯父接回也是因為想利用她。
然后,她替嫁,進了侯府后,自己又把她安排在了問心苑!
再然后,她受連累去了幽城!為了輝哥那孩子,那三年過得也是各種險境中度過的。
再然后,再然后,直到現在,她都不能像個尋常女子那般,就過那種安逸的日子。
薛文宇覺得她就像那竹筍一般,生命力極強,哪怕長在石頭堆下,也能頑強的破土而出,茁壯成長。
她若真的是尋常那種,守禮端莊的女子,只怕根本就生存不下去,活不到現在。
“薛文宇,能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真好!”牧瑩寶心滿意足的說到。
“是啊,我也這么想。”薛文宇心里暖暖的回應,他的確也是這般想的,暖得他都不忍心追問她那信的事了。
“來人,備水,洗浴。”薛文宇還想繼續摟著她就這么躺著,可是理智讓他知道那樣不行。
“是。”外面東珠脆生生的應著。
牧瑩寶的臉立馬就紅了,抬手就捶了他一下;“你干嘛?”大冬天的,一大早就讓備水洗浴,這是生怕別人不知曉倆人做什么了么?
“小牧,這個你不適應也得適應的。”薛文宇知道她因何惱自己,很是無奈的說到。
其實,這已經很不錯了。
要知道,一般他這樣身份的,跟妻妾床笫之事后,都是當即命人備水洗浴的。
哪里還管什么時候,婢子小廝,那都是分前半夜,后半夜守在外間等著伺候的。
“你知道么,有些人家的主子,在行床笫之事時,婢女還會在邊上伺候幫忙呢。”想了想,薛文宇笑著告訴。
的確是那樣的,有時男的沒過癮,順手把婢女拽上床,繼續的。
“變態,神經病,有人旁觀,硬得起來么。”牧瑩寶覺得太荒唐。
這倒不是她不信,現代的百度上,啥信息沒有啊。
沒事看新聞熱點八卦的時候,點開一個,邊上就會跳出一些不相干的東西來。
什么古代嬪妃怎么打發無聊的夜生活啊什么的!還會有那個什么春,什么圖的。
噗,薛文宇一下子就被她的話給逗笑了;“要不要試試,看有人旁觀你夫君我是否能硬得起來?”
“我才不要跟你胡鬧呢。”牧瑩寶光是想想那種夫妻辦事兒,邊上還站著旁觀的,就覺得肉麻、膈應、無法想象。
小兩口在床上斗嘴的功夫,聽著床幔外人來回走動;“主子,洗浴水已經備好。”
“行了,你們出去吧。”薛文宇見抓著被子的人,笑著對床幔外的人說到。
聽著人走了出去,他起身把要穿中衣的人用被子一包,就抱進了洗浴間。
牧瑩寶雖然還是有些不習慣,卻也在努力適應了。
早飯后,薛文宇剛要跟輝哥一起去上朝,陶清源過來了。
他朝薛文宇看了看,猶豫了下;“丫頭,卞家爺孫我找到了,在宮外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