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像有人受了委屈,人家明明控制著情緒,忍著不想哭,結果有人好心的一勸,越聽心里就越覺得委屈傷心難過,眼淚不聽話的嘩嘩流。
“嗯,兒子曉得了,母親,父親也早些歇著吧。”輝哥說罷,走到了門口又停下轉過身,看向二人;”父親,母親,你們莫要為兒子擔心,兒子能行的。”
聽著孩子懂事,故作堅強的話,牧瑩寶心疼啊,卻還不得不強顏歡笑;“那是自然,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的驕傲呢。”
輝哥聽罷,小身板挺得更直了,大步離開回自己的正殿去了。
牧瑩寶扭頭朝薛文宇看去,卻見他眉頭微皺。
“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牧瑩寶低聲的問。
她以為薛文宇這般,是有事不方便告訴輝哥,所以她的聲音很低,就怕輝哥沒走遠聽見。
“回屋說去。”薛文宇說罷,摟著牧瑩寶的腰出了屋往西暖閣走去。
這么一折騰,都沒了睡意,夫妻倆就躺在被窩里說話。
“送周至安來的,還不確定是什么人。”薛文宇不打算瞞著她,不單單這件事,別的事也喜歡跟她說,她別看她是女子,可是她給出的建議和意見,真的很靠譜。
牧瑩寶想了想;“卞家祖孫現在應該還是路上,絕對不會是他們,他們也沒必要這么神秘,不會是孔廉的人吧?”
薛文宇琢磨著她說的可能性,其實他自己也這么想來著。
“明個得空,我去找他當面問問好了。對了,他這么不留余地的幫忙,你,你就沒什么想法么?”薛文宇忍不住的問到。
“想法?你指的是什么意思?讓我感激他?還是你覺得咱們欠了他人情了?”牧瑩寶有些不解的問。
她倒是沒誤會他的話,知道他不是那方面的意思。
“嗯,后面那句差不多吧。我是覺得他這種身份的,要銀子有銀子,要人有人的,什么都不缺。前幾天我跟輝哥說起過,手下人提議,要不要讓輝哥給他一個身份好了。
可是我和輝哥都覺得,就算封他一個一品官,他也不會接受的。
我和輝哥就是長久下去的話,會覺得欠他太多的人情,卻不知道怎么還。
我也知道,有他幫忙,咱們輕松很多,省事很多,可是,這樣長久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薛文宇坦誠的說道。
這是真的,不是為了面子,故意把輝哥捎帶上的。
牧瑩寶聽罷,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這個問題她也不是沒考慮過的,只是還沒想到最合適的。
事實證明孔廉是個很固執的人,那自己怎么跟他說,簡單的說謝謝?
讓她報答他的話,那什么報答?以身相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銀子人家比她還富有,根本就不缺。
“要不,這樣吧,忙過這兩天的事,你陪我去見見他?”牧瑩寶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