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把他捆得很結實,就算放了他其實也沒用,一天一宿沒吃東西,水都不給他喝一口,哪里有力氣拼命。
就是張張嘴說這么幾句話,干啞的嗓子都火辣辣的疼啊。
聞聽此言,薛文宇只是低頭朝跪著的人看了眼;“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死后要下多少層地獄吧。”
說罷,又朝自己媳婦看去,越看就越覺得媳婦好看。
只見她一手掐腰,一手凌空虛點著周至安;“你說你啊,我該說你點啥好呢,怎么說你也算是一位人物了,為了得到皇位,不顧骨肉親情的殘害輝哥一家子的性命,甚至連你自己的母親和一個兄長都搭進去了。
你說說你,這么有魄力的一個人,現在成了這幅德行,你怎么就不能咬牙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風骨來呢?好歹,也給百姓們留下一點點的好印象啊。
居然學什么潑婦,還來這套挑撥離間?
哈哈,你成功的挑起了我的好奇心了。
要不這樣,我陪你玩個賭局怎么樣?我寫倆紙條,上面各有一個字,一個是生,一個是亡。然后呢,讓你來抓鬮,你若是抓住了生字,那我去跟皇上說,饒你不死,放你一條生路。
但若是你抓到了亡字,那就沒辦法了,那是老天爺都不看不下去了,不允許你繼續活著。
怎么樣?有興趣不?”
盡管此時的周至安內心是混亂的,但是她的話卻是聽進去了,眼睛一亮后,瞬間又暗了下來;“又想戲弄我?真當我想薛文宇一般的蠢,會上當么!哼!”
邊上的薛文宇也聽清楚了,本想開口制止來著,一想自己媳婦那愛恨分明的性子,怎么可能會給這家伙留活路呢!
于是,他沒開口,想看看自己媳婦怎么繼續戲虐。
薛文宇了解自己媳婦的性子,可是輝哥兩側站著的大臣們中,有不是很了解的啊。
當即就有人站出來了;“皇上,今個這個場合,一品夫人出現不合時宜啊。”
“是啊,若是然,還是請一品夫人過來入座吧。”
接連站出倆大臣來,牧瑩寶和薛文宇也看了過來。
這倆都是輝哥后來冬考中新選上來的,一位是四品武官都尉,還一個是三品的監察使,二人年紀都是三十出頭。
他二人說罷,都沒敢朝那兩口子看去,而是抱拳俯身低頭的繼續朝著輝哥。
薛文宇看向這二人,心里琢磨著這筆賬以后該怎么跟這倆貨清算。
而牧瑩寶呢,卻沒惱,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
“你還笑得出來?說起來他們都是拜你所賜才能有機會入朝為官的,居然敢公然的這樣對你了。”薛文宇很是犯愁的低聲對身邊這位說到。
不是犯愁有人看媳婦不順眼,而是犯愁這媳婦怎么一點都不惱不氣。
其他的文武大臣的,有那沒聽清到底發生了什么的,就跟身邊的打聽,知道之后,就都一起豎起耳朵,等著皇上會有什么樣的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