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登基這么久了,在她眼里,仍舊只是她兒子。
倆人吃好回到西暖閣,天色都開始放亮了。
見他跟自己一樣洗漱,解散了發髻,牧瑩寶知道今個白天他也休息了。
不過,上了床之后,牧瑩寶都做好思想準備了,他實在想那啥的話,就由著他好了。
然而,他居然沒有,只是照例把她摟入懷中,掖好她背部的被子,就老實了。
“白天讓她們幾個做頂厚些的床幔吧。”他低聲說到。
晚上有事沒的睡,顛倒在白天睡,這光線有點影響睡眠呢,他想讓她睡的舒適些。
“嗯,知道了。”牧瑩寶應著。
她心里明白,他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為了她考慮的。
才剛吃了東西,其實她是睡不著的。
可是想到他辛苦到現在,怕影響他,所以,她就在他懷中老實的不動。
在他的氣息中,牧瑩寶不知不覺的也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的情景是剛穿到這朝代,那個三不管的地方。
一個長得極美的小婦人,和一位很儒雅的男子,倆人在墻角的一顆樹下面好像在埋什么東西。
那兩人的相貌,她感覺熟悉,卻想不起是誰。
但是那個院子還有那棵樹,她卻記得很清楚。
那是一顆榆樹,每年春天有榆錢的時候,她會打些下來,自己做包子吃。還因為那棵榆樹是歪脖的,她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是在那歪脖樹上吊死,又沒有可能又返回現代去。
所以,印象太深了。
當然,那也只是無聊的時候想想的。她才不敢試呢,沒把握啊!
穿到古代,面對一切的陌生,也不確定是否還有機會與家人團聚,雖然是件令人悲傷的事,但畢竟還活著。
那就是她所謂的家,白天出去四處混飯吃,晚上就會回到那個不是很大的小院子。
夢中,她走上前,站在那倆人身邊,想看看他們在埋什么,但是,越是近前,眼睛越是睜不開,使勁的睜都不行,到底也是沒看清。
第二天午后,牧瑩寶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是空的。
她也沒著急起床,就在床上回憶著那個夢。
居然能把夢記得如此清晰如此的完整,這還真的是第一次。
她在想,有沒有可能,這個夢就這肉身本尊的記憶呢?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不然怎么會做這樣奇怪的夢?
離開那三不管的地方這都幾年了,以前都沒夢到過!
牧瑩寶就在想啊,有沒有必要在什么時候,去一趟那個地方。
還是,就當沒這么回事,別這么好奇的因為一個夢,就真要去那么遠找答案,去證明。
她隱隱的覺得,這個夢好像是一種暗示,又好像夢境中自帶磁性,吸引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