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養心殿,她就斜靠在藤椅上,繼續想給那孩子手術的事。
她最怕的就是術后感染了,所以,不單單是要讓那孩子大一些,承受能力穩妥些,她自己也要再配制消炎的藥才行。
她很是懊惱,自己在現代的時候,怎么就沒在這方面多下下功夫?
現在后悔,有毛用!
打這天起,牧瑩寶的精力都放在了制藥上,一日三餐都是御廚過來做的。
“配不成的話,是不是那孩子就會有性命之憂?”薛文宇看著媳婦如此廢寢忘食的忙碌,很是心疼。
牧瑩寶聞言,卻沒有抬頭朝他看;“是的。”
“你不是說,那孩子的病癥,不手術應該也無大礙的?那為何知道會有風險,還堅持著一定要給他做手術呢?就這樣不行么?
讓她帶著孩子走遠點,他這個隱疾的位置,她娘倆自己不說出去,旁人也不會知曉的啊。”薛文宇勸到。
他不擔心別的,就怕萬一那孩子真的因為她救治丟了性命,那她的心情肯定是難受的。
牧瑩寶抬頭朝他看,知道他是因為心疼自己,怕自己接受不了失敗,所以,才會這么說的。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想過沒有,等那孩子懂事后,知道了自己與別人的不同,你覺得他會如何?身體上的隱疾,會影響到他的性情。
也許會自卑,也許會引發別的心理疾病。
這樣的話,咱們忙的這一切,豈不是白費力氣一場空?”牧瑩寶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自然的就想起了卞亦塵那個別扭小子。
自己當初給他診治,甚至還要很麻煩的易容,連話都不敢跟他說。
生怕被他發現,救治他隱疾的大夫,是個女的。
當然,那小子現在知道了,心里還是避免不了的別扭。
牧瑩寶再次后悔,在現代的時候,怎么就不能再努力些,順便學個心理學呢!
學會那個催眠術,把患者不好的回憶封存掉,那多好啊。
“對了,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你手下的喜酒呢,怎么不多喝幾杯?那新娘子看見了么?說心里話,她長得還挺不錯的,就是這個性子啊!
我就好奇,她真的心甘情愿嫁唐清么?”牧瑩寶想起來問到。
今個是唐清與紫云公主的成親日子,她因為忙著研究配制消炎的藥,就沒去。
但是讓薛文宇帶去的賀禮,可不算薄。
其實薛文宇并不想去,他對那個紫云公主厭惡至極。但是,誰讓唐清是自己手下呢,還是得去。去,是給自己手下長臉。”
聽她這么問,薛文宇忽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喂,什么意思啊?難不成,那公主根本就沒進將軍府?學那牧錦依的手段,找替身?或者是讓她身邊的侍女代替的?”牧瑩寶立馬就想到這上面去了。
“你再猜猜。”薛文宇故意賣關子。
媳婦這幾天忙的,太辛苦了,逗逗她讓她放松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