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見她進屋就來了這書房,又見她在桌案前坐了下來,知道她要寫東西,就卷起袖子給她研墨。
“現在對我來說,你最重要。再者說了,其實不管我怎么做,別人若是想說,就都有可說的。既然如此,我干嘛不選對自己更好的。”薛文宇很是平靜的說到。
這話,牧瑩寶聽懂了。
他對于延國來說,也是挺特殊的。
前皇帝在位的時候,他是忠臣。
但是他卻又呵護了前皇帝謀害掉人的子嗣,還輔佐這孩子上了位。
原本就有人議論,說他居心不良有野心,輔佐輝哥其實就是另有圖謀。
所以呢,他若是每天都勤懇的上朝,有些人會說他有心機。
但若是相反的,上朝不積極呢?同樣有人又說辭。
比如,說他居功自傲,不把皇帝當回事兒。
反正就是這樣的,看你不順眼了,不論你怎么做,人家都是有話說的。
“你這其實也是在為以后做鋪墊了吧。”屋內就她二人,牧瑩寶很是直接的問。
薛文宇笑了笑,媳婦就是聰明啊。
“你說的沒錯,正是如此呢。就算你我二人,甘心情愿在這皇宮一輩子,也不可能的。就如以前咱商量好的,對輝哥要逐步的撒手,那樣,到將來的某一天,不得已的那一天,對這孩子不會顯得太突然。”薛文宇說完,嘆口氣。
如果可能,他也希望不跟輝哥這孩子分開,希望能帶著他一起離開。
可是,這是不可能,不現實的。
輝哥做了這個皇帝后,若是吃不消打理,那帶他一起離開,也沒什么不可以。
偏偏這孩子,實實在在就是做帝王的料啊。
“世間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兒,有得到,就要有失去。還是那句話,問心無愧就好。”牧瑩寶見他如此的傷感,就開解著。
薛文宇聽罷,臉上有了笑容;“萬幸的是,上天把你賜給了我,不然,我才是這世上最可憐的人了。”
“嗯,所以,你要永遠都記住剛剛所說的話,要珍惜我這個枕邊人哦。”牧瑩寶仰頭跟對他挑挑眉頭說到。
敢不信守承諾,變心出軌的話,我是不會饒了你的!
心里冒出這個念頭后,牧瑩寶自己也嚇一跳,原來自己可不是這么想的。
那時候就想,不管是夫妻也好,戀人也罷,感情到頭了,那就散了各走各的陽關道,各走各的獨木橋啊!干嘛非得想不開的鉆牛角尖,糾纏對方不撒手呢!
現在竟然會有了這樣的想法?這是因為愛得太深了么?
“這話,也正是我要對你說的。你這一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下輩子也是,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薛文宇故意板起臉,很是嚴肅的說到。
艾瑪,這情話,簡直不要太煽情啊!牧瑩寶很是受用的瞇著眼看著他。
第二天,牧瑩寶由薛文宇親自陪著,出了宮,去了楊家。
因為楊婉瑩手術的部位特殊性,牧瑩寶連丫蛋這個小助手都沒帶。
丫蛋知道夫人不帶自己,肯定是有不帶的原因,可是看著主子拎著夫人的藥箱走了,心里感覺失落落的。
她聽東珠她們私底下談論過,說倆主子以后遲早是要離開這里的,所以,丫蛋擔心的就是,夫人離開,會不會帶自己一起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