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身邊陰沉著臉的薛文宇打斷了;“他們想同生共死的話,成全他們就是了。”
“宇哥,你先別急著生氣,其實他們如此也是可以理解的。一起以為肝膽相照多年的好兄弟,他們怎么能相信其中會有個這樣自私貪生怕死的人?”牧瑩寶趕緊安慰著身邊的這位。
她知道,他會如此反應,完全是因為心疼自己。
佟武他們此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同伴。
原本他們是不信的,可是,躺在地上的人,卻不敢跟他們對視,目光游離。
“佟哥,你莫要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故意的,想挑撥咱們兄弟間的情義。這女人陰毒的很不是么?她哪有這么好心這么大方輕易的放過你們。
想想看吧,她是怎么對那周至安的?
腦袋砍了都不肯善罷甘休,還弄個什么遺臭萬年。她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好心的放你們?”躺著的,糾結到現在,心里能肯定自己是兇多吉少了,索性豁出去了,既然如此,大家都別想好了!
“去你**的。”剛進帳篷的花梁雖然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卻聽清楚這廝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了,按捺不住的爆了粗口,問候了那人的母親同時,抬起一腳把人踢出兩米遠,好在是帳篷,這若磚頭的墻,半條命就沒了。
踢完還不解恨,朝邊上的幾個自己人瞪了一眼,就這么任由這廝辱罵女主子?不踹死他留著過年啊?
花梁的舉動,倒是讓薛文宇的神情緩和了不少,嗯,很好!不留余地維護女主子的,都是好的。
佟武那些人一見,卻沒顯得太抵觸。
因為剛剛他們也注意到躺著的那個同伴的反應和他所說的話了,大家雖然都是武夫,都是粗人,但是不是說粗人就知道打打殺殺。
一隊十六個人中,就屬躺著的那個人最活絡,腦子最靈光。
他們現在也都冷靜了下來,思考著這件事。
這位一品夫人和薛國公此次出京,也不是查什么要案,非得弄個人回去好有個交代。
“你們也不用不敢相信了,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你們也不用疑惑,他怎么忽然變了。其實,也許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原先你們沒有發現,那是因為,還沒到暴露本性的地步。”牧瑩寶看著這十五個人,難過的表情,知道這件事對他們來說,難以接受。
“夫人,小的請求允許,再問他一句,可否?”佟武回身跟同伴們低聲的交流了一下,轉身跟牧瑩寶懇求著。
“沒關系,問吧,隨你問幾句。”牧瑩寶爽快的應著。
佟武和另外倆人,抬腳往帳篷腳躺著的自己人走去,解藥雖然服用了,能走了,卻還不是很有力氣,有點像喝醉了酒,腳踩到棉花上一般。
“高小官,你若還是個男人,就坦誠的告訴我們,一品夫人所言是真的吧?”
“你說實話,你的妻兒,我們還是一樣會照拂的,不管你妻子將來生下的是男是女,我們都不會告訴她(他)實情的。”
其中的倆人,好言好語的對他說到。
高小官一聽這話,一看自己這幾個同伴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是已經信了那女人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