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用的是劍,身上的武器除了劍就是匕首。
只有上戰場殺敵的時候,又或者有時外出,覺得有必要時才會帶刀。
所以,現在,她要的刀,就是在客棧里,那柄示警的飛刀。
同時,他也才確定,她要捉弄的是目標了。
難怪要換針呢,對于有可能是友的,怎么可能用毒針。
牧瑩寶原本沒打算接他手中的飛刀,包裹里沒找到滿意的東西,眼睛一瞥粉紅色的車窗簾,這才接了飛刀,把車窗簾垂下去多的一截割了下來,綁在了刀柄上,又遞給他。
“就扎路中間吧。”她往兩邊看了看,說到。
薛文宇什么都不問,隨手往車廂后一甩。
看都不看?牧瑩寶不放心的掀開車窗簾,往后面看,那柄飛刀果然扎在路中間,刀柄上的粉紅色很是引人注目。
馬車沒有停,繼續往前走。
“你就這么肯定,跟在最前面的,就是飛刀的主人?”薛文宇很是隨意的問到。
牧瑩寶把已經換好針的梅花筒,放在隨手就能拿到的位置;“不肯定啊,可那又有什么關系,不是就不是唄。反正就算等下釣不到他,用不了多久,時機一到,他還是會主動跟咱聯系的。”
薛文宇一聽,挑挑眉,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看樣子,媳婦這也是知道,后面跟著的不止一路人馬了。
又往前有大概兩里路的位置,薛文宇讓馬車停了下來,牽到路邊。
牧瑩寶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他也就在馬車后取了草料,喂馬,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記住的不遠處的環境。
不多時,有馬蹄聲由遠而近。
在離馬車幾十米遠的地方勒住了韁繩,那人就在馬背上看向這邊。
牧瑩寶在車廂內,順著車后窗的縫隙,觀察著那個人。
很顯然,那人是在猶豫著。
薛文宇就靠在樹上,抱著胳膊靜靜的站著。
片刻后,那人這才催馬往這邊走,速度很慢,仿佛一旦發覺不對,立馬就停。
薛文宇看著那人的反應,就覺得很搞笑,已經這個距離了,就算想停想逃都來不及了,已經進入她的梅花筒射程之內了。
那人在距離馬車七八米遠的位置再次停住,在馬上對著薛文宇抱拳;“敢問國公爺有何吩咐?”
薛文宇沒言語,只用手往車廂指了指。
這是媳婦的主意,但是他不知道媳婦具體想怎么玩兒,所以,干脆都交給她好了。
他么,警惕性高點,隨時準備應對突發問題就好了。
“原來是一品夫人有事找在下啊。”那人對著車廂,又是拱拱手,但是此時說話的語氣,很明顯的跟剛剛對著薛文宇的那一句,是完全不一樣的。
先前的那句,語氣平淡。
現在的這句,帶著欣喜和激動。
“你是那飛刀的主人么?”牧瑩寶在車廂里問,她還是要確認一下。
不然,引起什么誤會,就尷尬了。
“正是在下。”那人說罷,翻身下馬,把手中的馬韁繩往坐騎背上隨意一扔,又往前走了幾步,看那架勢原本還想往前點,可是想想似乎不妥,所以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