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反過來,卻是如此隨意和諧的?
看看這養心殿內做事的人吧,一個一個的都是那么輕松隨意,就好像不是做事的底下人,而是這一大家其中的一份子。
其實,現在的他是很想進廚房的,很想看看門主在做什么,或者是準備做什么小食。
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的花五味,更加精神沒有睡意,心里惦記著自己做晚飯的時候,門主他們在做的那個什么冰淇淋。
當時他想看怎么做,但卻不敢分心啊,跟門主回來做的第一頓飯菜,一點差錯都不能有,當然以后也不能有。
當晚,薛文宇在牧瑩寶剛回房間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本以為媳婦要念叨念叨自己呢,都做好思想準備了,媳婦說啥都好好的聽著,不能惹她不高興。
可是,媳婦居然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提都不提。
脫了外袍上了床,他忍不住的先問了;“你怎么不說我呢,先前那樣對老頭子。”
牧瑩寶用手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肉疙瘩;“說你做什么,不過是家人日常的斗嘴打諢罷了。”
她的一句話,讓薛文宇也笑了。
認真想一想,可不就是媳婦說的這般么,自家人斗嘴也是一種日常樂趣。
再想想以前的那個家,家人幾十口,什么時候有過現在這種幸福隨意和諧的感覺啊。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剛剛接到的消息,那個溫玉蘿,被休掉送回溫家后的第二天,就自盡了。”薛文宇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什么,自盡了?回到娘家自盡的?”牧瑩寶聽了,立馬就想到是溫氏的娘家覺得她丟了家族的顏面,容不下她逼死的她。
再者說了,不是說那個女人瘋了么,而且還不是那種間接的瘋,而是徹底的瘋。瘋子是沒有羞恥心的,又怎么會自盡呢?
那時,孔廉,也就是想把人活著退回給溫家。
當時,牧瑩寶還在想著,既然那女人瘋了,那溫家會不會可憐她,能容忍她活著。
“消息說,其實不是自殺,是溫家自己人,夜里把人勒死吊上房梁的。”薛文宇繼續說到。
牧瑩寶嘆口氣;“這就是所謂的家人啊,她可是家里正室所出的嫡女呢。他們竟然真能下得了手。”
“越是大戶人家,越是在乎顏面和家族利益,很正常的。”薛文宇知道媳婦聽了,不會因為那個自作自受的女人的死而傷心,但是肯定會有點難受的。
她難受的不是溫玉蘿那個女人的悲慘下場,而是這種很是無情的結果。
“好在她是瘋了,臨死前就不會有傷心和難過。”牧瑩寶有些傷感的說到。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牧瑩寶在心里問自己,對溫玉蘿的死真的就沒一點點的內疚么?
然后她又問自己,那溫玉蘿往外散布關于她那樣難聽的謠言,倘若她不是現代來的,內心不夠堅強,不是身邊有對她無比信任的丈夫和家人,而就是普通的這個朝代的尋常女子,那她,還能活到現在么?
即便沒有被謠言,被家人害死,恐怕也承受不了壓力自殺了吧。
這樣一想,牧瑩寶就釋然了,溫玉蘿的死,是她自找的,跟自己沒關系。
“對了,這消息哪來的?”牧瑩寶忽然想起來問到。
這個消息,這種消息,絕對不是大哥孔廉派人送來的,那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