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不甘心,也都老實的排隊去了。
錢知府看著百姓們都排隊去了,松口氣用袖子擦拭著額頭的汗,一扭頭卻見黑臉的國公爺表情更陰沉了。
“國公爺莫惱,百姓人心惶惶的,所以,就沒了分寸。”錢知府在幫自己管轄的百姓說好話。
“吩咐下去,這鍋里的分完,先停止。”薛文宇開口到。
啊?錢知府一聽,就慌了;“國公爺,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啊,他們也都是被嚇得沒了主意的。”
薛文宇一聽知府這語氣,還有這個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自己剛剛的話。
但是,薛文宇沒動怒,幫著百姓說話的官,那就是好官。
“錢大人你可能誤解我的意思了,御醫也說是某種傳染性很強的病,既然如此,他們這樣混亂擠在一起,豈不是更加不妥?”薛文宇神色稍微松了些說到。
錢知府一聽,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就沒想到。黑子,楊天你們帶上人,去通知百姓,趕緊回自己家,藥湯熬好會挨家送的。”
“是,屬下領命,可是他們能聽么?”
“就是的,大人啊,他們不聽怎么辦?”
倆手下剛剛看到那搶藥湯的場面,擔心的問。
錢知府蹭蹭幾步上前,扭頭朝身后看了看跟國公爺的距離,壓低嗓音對屬下說;“他們不聽,你們就說,京城來的大官不喜歡秩序亂糟糟的,不聽話的話,惹惱了那位,藥湯可能就不讓熬了。”
啊?這樣?幾個手下聽罷,嚇得一起往薛文宇的方向看去。
自家大人膽子真是夠大的,居然讓人家國公爺背鍋。
“還傻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辦?”錢知府當然知道這幾個手下在想什么,就沉著臉呵斥道。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呼啦啦的,衙役們撒腿就跑了。
站在城樓上的薛文宇,就看著城門下,衙役們敲著鑼,然后對那些百姓說了什么,那些百姓一起仰頭朝城樓上看來。
那表情有氣憤,有不甘。
但是,卻又都端著自己的碗轉身離開了。
薛文宇就覺得哪里怪怪的,卻說不上來。
就見小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不但城門口,還是大街上只能看見官府的衙役,百姓們一個都看不到了。
薛文宇等人回到了羊角鎮的大帳中,現在就是看看明天的情況了,只要死的人數稍微的平穩,就說明這藥對癥了。
那倆御醫是最忐忑的,倆老頭根本就睡不著,坐在帳篷里翻看醫書,醫書是從裕東書庫中找出來的。
薛文宇在自己的帳篷中,他也同樣沒有半點睡意,卻還是強迫著自己閉上眼睛,睡。
還用了媳婦教的方法,就是屬羊,也不知道數到多少只了,也因為不分晝夜的趕路,卻是是乏了終于睡著了。
第三天,上報來的新增死亡人數,仍舊是翻倍的。
他們不確定是藥服用的時間太短,所以還沒見到效果,還是那藥根本就不對癥,無效!
傍晚的時候,出去借兵的終于有回來的了。
“主,主子,屬下無能,就借到這么點人。”手下都不敢抬頭看自家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