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酒,他想喝,可是手都已經抓起酒壺了,猶豫了片刻,還是放了下來。
抓起一個饅頭,就著菜吃了起來。
媳婦懷著身孕,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沒有休息就開始忙碌,累到在浴桶中睡著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媳婦說的,把疫情控制住,消滅掉。
這種時候,自己心里再煩亂,也不能飲酒啊。
何況,喝了酒之后,能改變什么?能暫時不去想那些枉死的人么?
吃好后,薛文宇脫掉了外袍,在帳篷內又點了一個驅蚊的香,這才輕輕的躺在了牧瑩寶身邊。
看著身側的媳婦,他很想把她摟進懷中,可是又怕那樣動醒了她。
他就側躺著,借著燭光看著她,睡得如此的沉,臉上卻沒有往日那種香甜,而是在微微皺眉。
他知道,她這是因為裕東的疫情憂心。
他想就這樣一直看著她,然而,很快的他就進入了夢鄉。
因為近日來的累,因為最讓他安心的那個人,躺在身邊,讓他感到放松。
他以為她會指責自己,結果并沒有。
這一夜,花五味睜著眼睛一直等到天亮了,也沒等到有人喊他給夫人準備吃的。
趕緊忙活著做早飯,溫小五哥倆帶著一身的露水回來了,手上拎著山雞,野兔,
問過花五味之后,先把山雞收拾好,給夫人**湯餛飩。
帳篷內,牧瑩寶已經醒了,薛文宇也不叫等在外面的南珠,他就親自給媳婦打洗臉水啊,給媳婦梳頭。
“在外面呢,你就不怕被人家看見笑話啊。”牧瑩寶嘴上這么說,人卻安生的坐著,看著鏡子里,給自己梳發的他。
那么認真,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怕。”薛文宇回應的很是簡潔。
以前,這么對他說,他會很霸氣的回應‘誰敢’。
現在,對于他來說,為媳婦做這些,更加的坦然了。
說話間,一個簡單的發髻挽好了。
木梳才放下,就對著外面喊早飯了。
不多時,雞湯餛飩,鮮肉餅、荷包蛋,開胃小菜就送來了。
“情況怎么樣?”牧瑩寶一邊吃,一邊跟剛進來的人打聽。
“回夫人,剛剛統計了昨個午后夜里,到剛剛的死亡人數,是四百一十七人。”剛進來的是薛文宇的一個手下,進來時人就很是激動。
聞聽此言,牧瑩寶心里就是一沉。
“這已經很不錯了,說明你處置的方法,你的藥方都是正確的,有效的。”一旁的薛文宇一看媳婦的反應,趕緊的安慰到。
要知道,昨個午后之前,死亡人數可是翻倍增加的。
牧瑩寶嘆了口氣;“我知道,可我這里就是不舒服。”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聽她這么說,薛文宇和邊上的手下,南珠等人都是想說點什么安慰下她,卻又都不知該說什么,該如何安慰。
“趕緊吃,吃好陪我再去轉轉。”反倒是牧瑩寶自己,再次開了口,還給薛文宇夾了個肉餅。
吃好剛走出大帳,就見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了一群人。
一見牧瑩寶出了帳篷,他們神情很是激動的呼啦一下涌上前,牧瑩寶條件反射的躲到了薛文宇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