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氣秉性,他是很了解的。
可是她卻沒有指責他,反而想方設法的來開導。
薛文宇的心一暖,忽然壓在心上的那塊大石頭就被挪開了。
“放心,我懂了。”薛文宇溫聲說完,伸手把人摟進懷中。
牧瑩寶當然知道,他不會因為自己的這番話就真的放下了。
但是,至少他不會死鉆牛角尖了,會有那么一天,放下這沉重的心里負擔的。倘若他一直都放不下,也沒關系,她會一直在他身邊陪著。
不過,說實話,這次她過來,倘若不是清楚的感受到他內心的自責和內疚,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指責他,批評他的,埋怨他,怪他的。
牧瑩寶雙手環著他的腰,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背,兩個人就這么靜靜的相擁著,連馬車停下來了,都沒覺察到。
外面,趕車的圖子,還有過來的南珠,林川等人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主子從里面下來,很是納悶的看向圖子,用眼神兒問怎么回事兒啊?
圖子聳聳肩,攤攤手,表示他也不清楚啊。
“噓,興許夫人太乏了,睡著了。”南珠小聲的提醒著,其他人鳥悄的往后退了退。
南珠想了想,小聲招呼林川,去取幾塊冰來,放車廂底下。
真不是奢侈浪費,實在是冰塊足夠用,不這么用,也要化掉。
跟著夫人來的那伙人,不聲不響的吧,鳥悄的辦事兒。
昨個一車冰塊運到,還沒化沒呢,剛剛又一車運到了。
一車車新鮮的食材,也源源不斷的往這送。
不遠處的臨時衙門大帳里,錢知府正在犯愁,擔心著藥草會接不上,糧食以及其他的物質接不上呢。
有衙役興沖沖的進了大帳;“大人,大人,藥草到了,整整五車呢。”
錢知府不敢相信的抬頭;“啥,藥草到了?五車?小五子他們不是才出發一個時辰不到呢么?”
“稟大人,不是咱們的人,是一品夫人的人運來的,說是不用擔心,還有藥草會送來呢。”衙役興奮的連說帶比劃的。
“是么?太好了,太好了。可是,光有藥草,其他的物質跟不上也不行啊,幾萬人百姓還有一萬八千士兵呢。”錢大人才高興一下下,又犯愁了。
城內是有存糧的,可是照這個消耗的速度下去,也挺不了多久了,也不能讓百姓們用藥湯充饑吧!
“大,大人,剛剛三十車糧食,一車鹽、還有十車的衣袍布匹到了,國公爺的人問大人安放在何處呢。”又一個衙役滿頭大汗的跑進來。
錢知府一聽,蹭的一下站起身,走到呂師爺身邊,伸手掐了他一把,疼的師爺嘶的一聲。
“疼么?”錢知府問。
呂師爺揉著被掐的胳膊,咧著嘴點頭,應該被掐紫了,能不疼么。
“疼就對了,本官不是在做夢,天不絕我裕東啊。”錢知府仰頭舉著雙手興奮的喊到。
忽然,錢知府停了下來,問那后來的衙役;“運送糧食,鹽衣袍布匹的人,是什么人?誰的人?等下,我來猜猜看,你小子剛剛說國公爺的人問安放何處?
還有,這糧食的數量,難道是京城陛下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