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伸手拿餛飩,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來,到攤子邊上的一只水桶中仔細的洗了手。
看到這里,牧瑩寶二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夫君啊,現在的殺手為了生計也為實是不容易啊。”牧瑩寶很是感慨的來了一句,就見那老者往鍋里放餛飩的動作就是一滯。
薛文宇很是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袍角;“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他們干的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勾當。當初選擇這個行當,自然就清楚做這行最后的下場。
運氣好,能多活幾年,運氣不好就尸骨不全,暴尸荒野沒人收斂也是常有的事。”
薛文宇說這些的時候,是看著媳婦說的,很是得意,這么寵媳婦的男人,世上恐怕就只有他這一個吧!
而牧瑩寶呢,耳朵聽著,眼睛卻是看向那老者的,就見他此時,動作又是一頓。
雖然薛文宇看見媳婦表情還是很淡定很溫柔的,但是,他知道,并不是。
“哎。”就聽她忽然嘆口氣。
“夫人?因何而嘆氣?”薛文宇關心的詢問。
牧瑩寶搖搖頭;“我就是想不明白啊,夫君你說有些人到底長沒長腦子?咱一家子這幾年,曾經遇到過多少不知死活的家伙,到現在,咱不還是好好的?
你說就算他們著急等著去投胎,就不能換個方式么?非得要走咱這條路?難道咱這邊是通往閻王殿的捷徑?
夫君啊,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以后但凡在遇到那不長眼的貨,咱也別再下死手給他們痛快了。就挑斷經脈,割了舌頭留著他們的狗命吧。
眼睛,耳朵都給他們留著,讓他們看著,讓他們聽著咱是怎么逍遙自在的。
畢竟,咱要為腹中的孩子積點德是不是啊?”
聽了這番話,薛文宇有些無語的看著媳婦,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這樣做要給孩子積德?
這比把人干掉,更殘忍吧!
“怎么?你不贊同?”牧瑩寶一本正經的問著。
同時,看著那老人端著出鍋的餛飩過來,那端著碗的手,可是半點都不抖,那一高一低的步伐,也是跟以往一樣的沉穩呢。
“夫人先吃,國公爺稍等。”老者把手里的一碗餛飩放在桌上,又趕緊轉身去爐子那邊端另外一碗了。
牧瑩寶剛伸手要拿勺子,就聽見身邊自己的男人輕咳一聲。
抬頭,果然見他輕輕搖頭。
牧瑩寶卻還是拿了勺子,在碗中做撈起一個餛飩。
裝餛飩的碗還是一如既往的干凈,碗中的餛飩不管是看上去,還是聞著,也都是一如既往的,看著誘人,又很香。
“國公爺慢用。”老人一跛一跛的過來,把另一碗放在薛文宇的面前,然后就轉身要離開,也就是回到爐子邊。
“老人家,等下。”牧瑩寶開口了。
老者很是不解的看向她;“夫人有何吩咐?”
“這碗里面落了只蚊子,怎么能吃呢,勞煩重新再煮一碗來。”牧瑩寶用勺子點了點碗中不怒的說到。
蚊子?邊上的薛文宇也跟著往那碗中看去,果真,湯上飄著一只蚊子,雖然很小只,但在白色的餛飩,綠色蔥花中卻還是挺明顯的。
嗯?怎么回事?
這下輪到薛文宇不解了,這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