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后半夜了,還沒見牧瑩寶回來。
西暖閣里的倆人,琢磨了一下,決定去看看。
輕手輕腳的走到正殿門外,側耳傾聽著,里面果然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么回事?”陶老頭低聲的嘀咕。
倆人交換了下眼神,薛文宇抬腳上前,輕輕的推開門,陶老頭墊著腳尖跟在身后。
正殿四周暗衛布置的很周全,一點異常都沒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進門后,倆人就聽到兩聲均勻的呼吸聲。
打開書房門往里一看,薛文宇搖頭苦笑著,果然了,這娘倆是睡著了。
大的在里邊,小的在外面,娘倆面對面側躺著。
看到眼前的一幕,進來的二人都覺得當初搬進著養心殿,只用自己人的決定太正確太明智了。
輝哥雖小,再過三四年也到了成親的年紀,跟她又不是親生的母子。
這場景若是被某些人知曉,用腳后跟想想都能想到會傳出什么來。
陶老頭用手比劃著問,怎么辦?叫醒?
薛輕輕搖頭,用手指了指輝哥,再指了指陶老頭,然后指指自己又指指榻里的那個。
老頭會意,點點頭,伸手把輝哥輕輕抱起,就見輝哥猛的睜開了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后,眨巴眨巴眼睛又閉上了,口中呢喃著;“曾祖父,母親給我講了哪吒鬧海呢,明個講給你聽哦。”
“嗯。”陶老頭輕聲回應,抱著孩子往臥室走。
薛文宇上前俯身,連著媳婦身上的薄被抱起。
懷中的人微微皺眉,動了動,就在薛文宇以為她會醒時,卻見她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皺著的眉頭舒展開,面頰貼在他胸膛不動了。
這是,確認過他的氣息了?
她剛剛的這個反應,就好像春風在他心中拂過,酥酥癢癢的極度舒適。
好吧,薛文宇改主意了,明個她醒來后,熬夜給孩子講故事的事就不說她了。
回到西暖閣,把人輕輕放在床榻上,想著讓她寬衣而眠舒適些。
好不容易搞定,剛想去洗浴,卻沒想到她居然醒了;“你和老頭這算是武癡么?都什么時辰了,怎么才回來啊?研究劍譜這么積極,難不成還想去當個什么武林盟主啊?”
薛文宇聞言,有些發懵,自己都大度的不打算追究她熬夜給輝哥講故事的事了,她竟然反過來批評?
還沒等薛文宇反應過來,該說什么的時候,就見床上那位,居然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被冤枉了的薛文宇此刻,沒有絲毫的惱火,倘若不是她身懷有孕,此刻又困成這般的話,真的想好好的懲罰她一下。
天亮后,牧瑩寶醒來,身側的位置是空的。
起身洗漱后,神清氣爽的她忽然想起,自己昨晚怎么回來的?
好像記得,給輝哥講故事,講著講著有點累,就躺下講,再然后怎么就想不起來了?
“夫人,好了,看看可還滿意?”南珠幫著梳好發髻,輕聲的問。
聞聲,牧瑩寶回過神來,看了看菱花鏡中的自己。
南珠她們都知她不喜在發髻上戴太多的發飾,都是幾朵珠花點綴一下就行。
“你的巧手,我怎么會不滿意。”牧瑩寶笑著回應,可是內心卻在嘆息,真的好想剪成短發啊!
在現代的時候,長發的時候就羨慕短發的清爽利落,就下個決心去剪了。反正,頭發會一直在生長,什么時候想長發,再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