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想說別擔心,可是,他自己又何嘗不擔心呢!
“別多想了,大舅哥的黑蝠幫都在京城附近呢。再說了,現在還沒離開呢,你的狀態就如此,這次路途遙遠,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薛文宇想了想,一只手安撫著她隆起的腹部,輕輕的說到。
這話當然是大實話,牧瑩寶笑了笑,往他懷中拱了拱;“不多想了,總是要慢慢放手的。”
說罷,她閉起眼睛,調整著自己的心態,想美好的事。
對京城的不放心,那豈不是覺得那些不安分的家伙的能力好了?現在的那些不安分的家伙,頂多也就是搞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陰謀,掀不起什么大波浪的。
再說了,現在的延國,被輝哥打理的整整有條,國泰民安的,這個時候跳出來找事兒的,那就是自己作死!
這么一想,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聽著懷中之人均勻的呼吸,薛文宇笑了笑,心里也安穩了下來,輕輕的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很快的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牧瑩寶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發現天都大亮了,抬手捶了一下側躺著一臉笑意看著自己的人;“今個要出發的,正經的大事呢,怎么不早點叫醒我。”
捶人的手被捉住,放在嘴邊親了下;“你昨晚睡的遲,再說了,不差這點時候,路上咱稍微快一點就行了。”
“起起起,麻溜的。”牧瑩寶每天早上醒來都習慣性的在床上賴一會兒,今個不了。
薛文宇笑著起,邊穿袍子邊走到門邊開了門,東珠她們幾個一擁而進,都奔著牧瑩寶去了。
“哎哎哎,你們干嘛啊。”牧瑩寶不開口,有人就要跟著進小間了。
她自然是知道,這幾個丫頭如此,可不是怕她來不及趕路,都是因為無法跟著出去,又擔心又舍不得。恨不得連臉都給她洗了。
“停停停,北珠,給我梳麻花辮吧,我可不是去選美的。”鏡子里看著北珠的動作,牧瑩寶又連忙制止。
相比被眾星捧月圍著的媳婦,薛文宇顯得孤單單的,自己收拾好回頭又看了一眼亂糟糟的那幾個,笑著走了出去。
當牧瑩寶被擁著進了廚房之后,幾個丫頭到底沒敢跟輝哥搶著做事。
“這個時辰了,你還不去上朝?”看著精神頭不大好的孩子給自己拿碗筷,牧瑩寶心疼的提醒,也挺內疚,還不是怪自己,睡這么遲,孩子還不是想多陪陪自己。
“母親,兒子已經命人去告訴了,兒子要送了你和父親出發后再去。兒子是皇帝,這點主還是做得了的。”輝哥很是霸氣的回應到。
牧瑩寶趕緊配合著點頭,豎起大拇指;“那是,我兒子是老大。”
“老大,老子的筷子呢?”進來坐下的薛文宇,伸手敲敲桌面故意板著臉問。
“啊?哦,這呢。”輝哥看了眼父親面前的桌面,剛想說去拿,忽然看見自己手中抓著兩雙筷子呢,趕緊不好意思的遞了一雙過去。
這時候陶老頭也打外面進來,一家四口開始吃早飯。
“我告訴你小子,人怎么帶出去的,就要好好的帶回來,若是她少一根頭發,你小子等著。”老頭很有長輩威嚴的警告著。
薛文宇還沒應承保證呢,牧瑩寶壞壞的來了一句;“祖父,我有多少根頭發絲你點過么?”
陶老頭一聽,指著牧瑩寶一副肯鐵不成剛的語氣對輝哥說;“看見沒,哎,看樣子以后養老,老頭子我要指望孩子你了。”
“我養,我養,都歸我養。”輝哥拍拍胸脯保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