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桃家雖然是遠房,但是這些年也頂著薛侯爺的虎皮,做了不少狐假虎威的事。
雖然沒有欺男霸女那么惡劣,頂多也就是強買強賣性質的。
當薛正剛舉家離開京城后,薛雨桃一家日子過的也是極其艱難,以往被欺負的苦主,先后去官府告狀。
薛文宇對薛家的態度,讓官府的人也一點忌憚都沒有,一告一個準。
沒多久,薛雨桃家就沒落的,父兄還有弟弟入獄,宅院被官府查封。
鋪子田地產業也都被查封,賠償苦主了。
偏偏薛雨桃還不是正房所生,生母是父親在花樓里贖來的,樣貌姣好風塵里浸淫多年,一身的風塵之氣,很會抓男人的心。
正房還有兩外兩房妾室那是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正房夫人被出身不良的小妾欺負,鬧上吊都鬧了好幾回。
薛雨桃的父入獄后,家中再沒有她娘倆的保護傘了。
當家主母看著哭哭啼啼的一大家子,每天吃喝拉撒都是一筆開銷,還想著怎么弄點銀子找找門路把丈夫兒子保出來。
正犯愁呢,看見這薛雨桃娘倆了,家都到這種地步了,雨桃娘竟然還有心情涂胭脂,畫眉毛。
主母心里的火騰騰的,叫了人牙子來,原本就是打算發賣雨桃娘的,雨桃畢竟是丈夫的血脈。可是,雨桃拼命護著自個的娘,惹惱了當家主母,這么不識抬舉,那一起賣了吧。
因為輝哥登基后,頒布了新律法,嚴禁販賣人口。
所以,找的人牙子也是偷偷摸摸的,為了安全起見,把雨桃娘倆灌了迷藥,運出京城賣到這偏遠的小村子。
開始雨桃也逃過,逮住一次就是一頓毒打。
再后來有了生了倆孩子,韓大壯威脅她,再敢逃就打孩子。
于是,雨桃也就安生了。
倘若不是韓大壯酗酒后,仍舊會毒打她,倘若不是今個剛巧遇到堂兄的手下,那雨桃是真的打算認命了。
“就是這樣子了,雨桃真的沒撒謊,求堂兄堂嫂救救雨桃吧。”薛雨桃說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夫人別信她,這賤蹄子撒謊。她是我家找媒人明媒正娶的。”人群里一個高大的男人大聲的喊道。
賤蹄子?牧瑩寶聽罷,眉頭皺了皺,伸手指著那人;“你就是她的丈夫?”
“是,小的是她丈夫。”韓大壯掃視了一圈,小心臟抖了抖。
剛剛在村里,自己明明體格子比這些人強裝,卻被人家打的還手機會都沒有。
跟著這一路過來,心里也是忐忑的,不會真的這么寸,這小婆娘當初真的沒撒謊吹牛?
當看到雙方見了面,對方竟然沒否認是她堂兄時,韓大壯頓時后悔,干嘛要聽村正的跟過來?
“她身上的傷,是你打的吧?”牧瑩寶忍著命人先打這貨一頓板子的沖動問。
韓大壯滿臉的驚慌,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幫自己挨打鼻青臉腫的自家親戚,又看了看一本正經瞅都瞅自己的村正,再看了看其他那些平日跟自己關系就不好,明擺著是來看熱鬧的村民。
貌似,這些人一個都指望不上了啊!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夫人莫要聽她的,是小民打的她,可是那也是有緣由的,她,她嫁到我家不守婦道,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