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的光芒迅速的收斂，露出坐在桌子邊上的威爾莫特他們。
威爾莫特目光灼灼的盯著嘉一：“你的推論是對的，污染確實需要注意并預先治理，等到不得不治理的時候就遲了。你其實挺有預言天賦的，怎么樣，要不要來和我學一段時間的預言系法術。”
他最后一句話半是真誠半是玩笑，雖然眼饞嘉一的天賦，但他知道嘉一轉向研究預言系法術并不是很現實。
他剛剛的法術其實并不完全是預言系法術，更多是基于現有的條件一種魔法推斷，顯示出來的也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甚至不是最大的一種可能。
事實上收到嘉一剛剛的話的影響，威爾莫塔這次預言下意識的選擇了最悲觀的方向進行的預言，所以最終的結果是城市毀滅，這其實只是一個縮影，代表著人類將會被自己毀滅。
正常的人類社會理論上不可能每一步都選擇最糟糕的那一步。
不過這一番景象確實起到了很大的警示作用。
嘉一認定了自己對于預言系法術沒有天賦，也沒有興趣，說：“你要是見識過我以前使用預言術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我的預言就沒有正確過的。”
如果是二選一的題目，選擇他預言的答案之外的另一個選擇一定正確。這簡直比預言正確還要罕見，即使是以概率上來說，隨便選也有一半的幾率呢。
嘉一有時候都會想，這是不是自己另類的預言天賦，可惜，預言并不都是選擇題。
“這是因為你太過理性，壓制了你的感性，潛意識中對于預言就有一種不信任，如果你學習拉普拉斯妖預言術，效果就會好許多了，知道的越多，預言越準確。決定論并不需要多少感性，更加偏向于理性。”
決定論是對于古典預言術的一種改革，依托于拉普拉斯妖，但是世界上不可能真的存在一只拉普拉斯妖，所以通過決定路預言出來的東西天然就會有偏差，雖然古典預言術大部分時候都像是猜謎，但如果猜中的話，擬合度其實會更高一些。
決定論預言術的下限更高一些，上限則要低一點，不過目前已經有了很多種改進方法。
威爾莫特剛剛的法術就是基于決定論的一種法術，只是因為設定了太多假設條件，與其說是預言，不如說是一種推演。
事實上這種推演的效果究竟怎么樣誰也不敢肯定，即使有了推演也不代表最終結果一定會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大部分時候更多的都是一種心理安慰。
會預言術并不代表就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威爾莫特說道：“等到精靈來了，我們會商量出來一個決定的，雖然不能讓他們直接拆掉高爐，至少讓他們將污染降低。如果讓你公開污染處理方法，你會愿意嗎？”
“當然愿意，我們愿意將整套的污染處理方法公開，無論是廢水還是廢氣，甚至是一些廢棄物的重新利用都能公開，這些廢氣和廢水里面也能提取出來一些有用的東西的。”
他顯得很慷慨，如果只有自己一家做污染物的處理，那么豈不代表自家的產品成本要高許多，當然要拉著其他人一起。
“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吃虧的。”
威爾莫特向嘉一示意，但如何不讓他吃虧卻沒有明說。
精靈島的使者因為從精靈島出發，所以時間會比較久，一連等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等的萊戈尼都有些受不了了，在他眼里，每多拖延一天的時間，自然就多受一天的傷害。
他向著最高議會申請了多次，想要先暫停這些小高爐的生產，但最高議會都么有同意。
嘉一為了怕他無聊，進而胡思亂想，還帶他參加了第一屆的《三國殺》桌游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