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表臉色依舊平靜,心中卻已經揚起了萬丈波瀾,一個廚師能夠把區區一家早點部經營成這個樣子,難道靠得只是廚藝麼?
不,他一定還有著普通人無法企及的人格魅力!
“呃,九折九合后,面就應該像我手中這團一樣,現出淡黃色,卻沒有混色跡象,到了這一步,才可以開始卷火燒、放蔥、壓形,入爐......”
周棟輕輕打了個噴嚏,感覺耳朵有些熱,心說這是哪個女孩子又開始念叨我了?每次都這樣,煩躁得很呢。
“剛才愛國提出疑問,為什么不可以用生蔥,而是要像我剛才那樣,提前將蔥炒過?
學問學問,邊學邊問,廚藝更是一項大學問,愛國這種求學精神是你們都要學習的。
剛才我沒有回答愛國,是要讓你們在實踐中體會,所以,現在給我看仔細了......”
***
凌晨六點整,早點部正式開門營業,望著頭批客人仿佛餓了三天三夜的災民般涌入早點部,老熊溝五兄弟面面相覷,這里的東西就這么好吃么?怎么感覺肚子開始咕咕叫了呢?
“油酥火燒!”
看到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新品招牌,排在門前的食客們頓時一陣山呼海嘯,
終于盼來了啊!油酥火燒,這可是楚都的油酥火燒,與各地所謂的‘火燒’皆有不同。
楚都早點分類:雙湯要配水煎包、油條掰開熱粥泡,火燒最合豆腐腦!
可惜啊,小周師傅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看招牌上寫的詳細,今天的狗不理、鹵煮都是小周是親自操刀,可是為了這油酥火燒,都沒有精力再弄雞蛋餅和碧藕脂玉粥了,更別說豆腐腦,這東西看著似乎很簡單,其實真做起來麻煩的很。
老三牛語者望著招牌道:“油酥火燒?
這我倒是孤陋寡聞了,不知道這種火燒和北河省的驢肉火燒有什么區別,和早年間出現在蒙自東疆的那種硬火燒該不是一路吧?那種火燒不光是可以放上一個月不壞,關鍵時刻還能當磚頭用,可以防身的......”
五兄弟當年雖得神丐食不語傳授廚藝,可這位勤行異人脾氣古怪,教徒弟哪有什么耐心可言?教來教去也就是讓他們學了些釀酒和做各種適合老酒館的菜品,楚都的油酥火燒算是地方性小吃,更是不在他教授之列。
烏庭澤接口道:“都說了是油酥火燒,我估計是油炸的某種面食吧?肯定不能是可以砸死狼的硬火燒,嗐,咱們猜什么,回頭進去不就知道了?點一個嘗嘗,要是好吃就多要些。”
“呵呵,恐怕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得到啊......”
熊不二指了下招牌說道:“看清楚了,人家寫得明白,因為周主廚精力有限,今天的油酥火燒只售三百個,售完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