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凌鎮風,這次是特來楚都,拜會您這位青年宗師的......”
凌鎮風說到青年宗師這四個字時,有意加重了語氣,遙遙沖周棟抱拳一笑。
周棟笑了笑:“聽倉老哥說了,凌魚王一路辛苦啊。”
平臺上六個人圍坐在一張長方形的竹桌旁,氣氛十分微妙。
百味生動了動脖子,感覺很不舒服。
這是怎么話說的,勤行兵器榜前十中倒有三大‘高手’在此地相遇,難道不該是相互較量廚藝,請他這個現成的評委試吃評點麼?
為什么一個個的都望著他,目光不善?
“呵呵,今天天氣不錯啊,呵呵呵......”
百味生連聲干笑。
別人倒還罷了,他曾經做過國·宴的美食品鑒專家,雖然只是被臨時聘請,卻也算跟凌鎮風有些袍澤之情,如今卻是頗感尷尬。
凌鎮風不滿地看了他幾眼,才轉頭對周棟笑道:“早就聽聞‘化神手’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與眾不同,呵呵,難怪會被百先生排在勤行兵器譜第八名,還在凌某之上。”
周棟搖頭道:“那就奇怪了,這個什么‘化神手’還是百先生不久前取的,應該沒有多長時間,凌師傅怎么會早就聽到了呢?”
雖說是病情比之前大有減輕,也得分遇到誰,昨天通電話時倉燕山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在表明,這位‘五湖魚王’對勤行兵器譜的排名大有不甘,讓周棟見機行事。
所以周棟對凌鎮風說不上有什么惡感,也沒有多少好感,說話耿直了些也是有的。
懷良人聽得暗挑大拇指,心說老周你太耿直了,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呃,這個嘛......呵呵呵......”
凌鎮風還是第一次見到直接把天聊死的人,讓他完全無法接話,也只能連聲干笑。
倉燕山強忍笑意,等凌鎮風尷尬夠了,這才主動岔開話題道:“周老弟,凌魚王此來,除了要親自拜訪你這位‘化神手’外,其實還肩負了公事。
先前說好的,我們希望從你這里訂購五十斤三碗不過岡和五十斤將相和,是要上國·宴,用來招待外賓的。
不過這畢竟事關國體,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老凌是這次國·宴的主廚,他也有責任和義務來實地考察宴會用酒,所以......”
周棟微微皺眉,就是說這位凌鎮風是來給自己打分的?
這可真是奇怪了,當初自己并不想賣,是倉燕山又是懇求、又是以國·家大義相加,這才勉強同意賣些酒給他,現在卻又來考察用酒,早知道這么麻煩,當初就不賣了。
“怎么?三碗不過岡和將相和將要登上國·宴!”
懷良人和嚴一的眼睛都在發光。
他們兩個可不比周棟、成為廚神的唯一目的就是治病,目標一旦達成估計就會跑到阿姐谷成為勤行歷史上的第一位大閑人;懷良人再是倨傲也不會忽視這樣的榮譽,嚴一說是沙門弟子,卻還遠遠不曾堪破這空色二字呢。
就連百味生都有些羨慕地望著周棟,他重修勤行兵器譜、接受聘任去做國·宴的美食品鑒專家,說到底為的不就是個名麼?
而他們費力追求的東西,在周棟卻是唾手可得!
這可是成為國·宴用酒,五糧液茅臺都要為這個機會打破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