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晚,狂心者營地內篝火融融,拉克亞克正與塞普泰克相對而飲,笑聲連連。
神諭一族的人都是弱雞,比想象中更弱,讓他們輕易的攻占了三條村莊,殺了幾十人報了殺子之仇,還掠走了一百多名村民做奴隸,不管從那一方面來看,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塞普泰克把手伸入一名女神諭村民的胸前一陣亂摸,笑著說道:“族長,我就說了,在我們強大的戰士面前,這些什么神諭者就是一群土雞瓦狗!”
拉克亞克對戰果也是非常的滿意。
也許是因為神諭者想不到戰爭會突然來臨,狂心者不費吹灰之力便攻進了村落,三次戰斗摧毀了三條村莊,狂心者只有五人受了輕傷。
其中有兩個還是因為想了試試新鮮,強上女村民撕扯的時候被指甲抓傷。
作為一族之長,他沒有被輕易得到的勝利沖昏了頭腦,于是謹慎的說道:“雨聲河的對面就是神諭者的老巢,打起來應該不會現在這樣的輕松。”
塞普泰克呷了一口酒,哈哈大笑的說道:“族長,你怎么與維克伊克一樣的膽小,以神諭者的戰斗力啊,我帶一百人就能把他們全滅掉!”
以今天的三場戰斗來分析,塞普泰克還真的能以一敵十,一點也不夸口。
拉克亞克不置可否,輕聲說道:“也不知道維克伊克到達卡塔克要塞了沒有。”
塞普泰克不以為然的說道:“要我說啊,維克伊克在卡塔克要塞守個屁啊,白白浪費100名兵力,直接讓他向靈鰭灣發起進攻,把那一伙鱷魚人也滅掉!”
“用不著,”拉克亞克搖頭否決了他的建議,“我們眼前的雨聲樹屋是神諭者的最大一個分支,只要把他們滅掉,其他兩支盡遲早會滄為我們的階下囚。”
“只是這樣太慢了啊,一點也不爽快!”塞普泰克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又喝了一口酒,開始專心對付起他懷里的女神諭者。
兩人吃喝玩樂著,等待著天亮之后,渡過擋在他們面前的雨聲河,進入雨聲樹屋的腹地,展開與神諭者的決戰,或者說是屠殺。
而他們正在談論的維克伊克,是剛剛到達卡塔克要塞,此刻他面朝北方,目光中充滿著猶豫與不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維克伊克從懷中取出一個水晶瓶,輕聲說道:“阿亞克,你把它送到雨聲樹屋,求見索多烏多,就說我代表狂心者一族,向他求和。”
“大人,不用等一下嗎?”阿亞克驚訝的問道:“萬一塞普泰克他們打了勝仗呢?”
“等不及了,”維克伊克嘆了一口氣,“我們現在敵人并不是神諭者,而是他們背后的圣者帶領的人類士兵。”
“人類士兵?族長不是說,他們的圣者帶領的只有幾十名黑鋒士兵嗎?”
“那是十幾天之前!根據我的觀察,最近有不少的人類在活動,我敢肯定,是那位圣者的援兵到了。”
阿亞克大驚,急忙說道:“那我們不是輸定了?”
“對,輸定了,所以,我們搶先一步求和,如果他們心存善念,也許還能保存我狂心一族最后的一支血脈。”
“不用告訴族長嗎?”
“沒用的,說了也沒用,他不會相信。”維克伊克嘆息著,“特別是今天他們順利地攻占了神諭者的三條村莊,就算族長相信,也壓制不住塞普泰克的野心。”
阿亞克沉默了很久,緩緩的抬起頭,咬著牙說道:“好的,大人,我這就去雨聲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