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血帆海盜,原來是你們!”凡妮莎咬牙切齒的大罵。
如果艾莉娜知道她一念之下讓亞瑟掛上的旗幟成功嫁禍于人,一定會笑得更開心了。
不過,夢幻一號,本來就是血帆海盜船啊,并不完全算冒充對吧。
嗯嗯,我并不是耍壞,只是想低調,不想讓索拉查引起別人的關注,多一點發展時間嘛。
對,我堅決不是壞人!
不知道入坑的凡妮莎此刻是怒火中燒,高聲大叫道:“來人,跟我去殺人!”說完就往外走,走出幾步,突然站定,轉身,只見在她的身后跟著的,就在剛才逃回來的幾十名殘兵!
猛然記起,她的人馬,幾乎都集中在鐵甲灣,她原來的計劃是把死亡礦井炸毀,所以留下的人手寥寥無幾。
這一下,兄弟會是全軍覆沒啦!
就算還有小貓三幾只分散在各地,再也難成氣候。
“血帆海盜!”凡妮莎銀牙咬碎,狠狠的說道:“我與你勢不兩立。”
突然間,她發現要勢不兩立的太多了。
暴風城的瓦里安,索拉查的艾莉娜,現在又多了一個血帆海盜。
這一刻,她憤怒,她無奈,她......深深的感到了無能為力。
她的兵力都被人家一窩端了,說什么勢不兩立?不是搞笑嗎?
突然,凡妮莎回到了現實,感到了索然無味,無力的揮手,說道:“你們,都離開吧,先躲起來,等待組織的召喚。”
“首領......”匪徒們痛哭,然后在失望中離開。
他們也看到了殘酷的現實。人沒了,最后的一條逃生之路也被別人剝奪了,兄弟會已回天乏術,就連昨天還信心滿滿的大首領都失去了斗志。
“走吧......都走吧......”凡妮莎喃喃的說道,眼睛毫無焦距,宛如一個寒風暴雨中無助的孤兒。
對啊,現在還有誰會幫她啊。
“希望,希望?你在哪?”隔壁的房間里響起了一個熟識的男生聲音。
“安度因......”凡妮莎精神恍惚,傻傻的反應。
“希望,你在哪?再不答,我自己出去了啊。”
“出去?他不是被綁住的么?”凡妮莎終于緩過神來,然后臉色一紅。
——剛才綁的時候怕損傷到他的手腳,還是自己偷偷的放松了啊。
突然,一股沖天的怨氣從心底勃發,我都這么慘了,你還敢大呼小叫啊,這不是找抽嗎?
再說,如果不是你,我會找上該死的艾莉娜嗎?不找她會搞到如此悲慘的地步嗎?
都是你害的!
凡妮莎親眼見到父親被殺死,這給幼小的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再加上這些年一直處身于兄弟會,接觸的人、受到的教育,如果能說得上教育的話,都是叛亂、反動的教育,所以,別看她平時是冷靜如女王一般,內中卻蘊含著可怕的魔性。
在這急怒交加之時,突然找到了安度因這個出氣筒,就好象數百億萬噸量的洪水找到宣泄口,奔涌而出。
安度因不知道即將大難臨頭,背著雙手,悠然自得的站在門后輕聲細氣的呼叫,突然門被“砰”的一下踢開,把他嚇了一跳,見到是凡妮莎,剛綻出一絲的微笑,正想說話,已被一手刀砍在后腦勺上,暈了過去。
毫無防備之下的小牧師,面對早有準備的高手刺客,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