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丁一豐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他的確陪著陳璐琪喝了點紅酒,可是以他的酒量,那點紅酒還遠不到醉酒的程度,他卻覺得自己此刻如在夢中,暈乎乎的不知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司機師傅提議送他們去附近的酒店,他只是象征性的輕輕推了推陳璐琪,發現對方沒有反應,就點頭告訴司機去附近的那家酒店。
看到司機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笑容,丁一豐覺得臉有些發燒,不過,坐在座位上,感受著陳璐琪趴在他身上的柔軟身體,他心里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到處亂爬,讓他覺得心癢無比,恨不得把手插進胸膛里去撓一撓。
賓館離得并不遠,司機師傅很貼心的把車子開到了賓館門口,丁一豐從錢包里掏出了那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司機接過錢,并沒有第一時間找零,等到丁一豐催促他,他才不情不愿打開了錢包尋找零錢。
出租車司機喜歡拉這種男人清醒女人醉的客人,并不是為了看戲,更不是什么想幫大兄弟一把,這種事情,就算男的玩得再嗨皮,也沒司機什么事情。
出租車司機之所以喜歡拉這種客人,是因為男人在心急做那件事情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會忽略,比如給車費,扔張錢不讓找了,那都屬于常態,這基本上也成了這個行業的一個潛規則了。
那些經常到酒吧夜場獵艷的男人,基本也默認了這個,對他們來說,出租車司機算是幫手,撿到妹子回去,多給點車費也是應該的,所以,他們一般都會給個整鈔,短途二十,路遠五十,這樣彼此皆大歡喜。
丁一豐哪里懂這些,更何況他是個窮光蛋,讓他坐個起步價的出租車就給一百塊不找錢,他還不要心疼死。
司機不情不愿的從錢包里掏了八十塊零錢遞給了丁一豐,丁一豐拿手里一數就不干了,他最多就坐了個七塊錢的起步價,收費二十是什么鬼?
“師傅,你找錯了吧?怎么才找八十?”丁一豐有些惱火。
“這是加收的服務費。”
“什么服務費?!你這就是亂收費!”丁一豐身處報社之中,自認為對社會丑惡現象十分了解,自然是寸步不讓。
出租車司機原本滿心歡喜的以為能賺個大單,結果眼前這小子不上道,連二十塊都不舍得給,火氣也上來了,怒道:“他娘的我就收二十,有本事你報警啊!”
可能報警嗎?這種把女孩子灌醉了帶賓館的,有幾個敢報警的?出租車司機篤定得很。
丁一豐差點被氣死,他還真有種掏出手機報警的沖動,不過看到身邊躺著的陳璐琪,他決定不為這十幾塊錢耽誤大事,而且這種事情報警,警察怎么可能管?
丁一豐把找零的八十塊放進錢包,還不忘了要了發票,狠狠的瞪了出租車司機一眼之后,把陳璐琪從出租車上攙扶下來,走進了賓館。
賓館的前臺對這種事情似乎也早已司空見慣,只是要了丁一豐的身份證,并沒有開口要陳璐琪的。
這倒不是要給丁一豐開什么方便之門,這個時候千禧年才剛過去兩三年,住賓館登記身份證也只是剛剛開始要求實行而已,沒那么嚴格,住賓館只需要有一個人登記房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