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和你奶知道你出來是做這個的?”丁一豐有些不敢相信。
“知道,這是我們村上一個嫂子在這邊做,她領我過來的,她做啥的村上人都知道。”
丁一豐無語:“你們家就那么缺錢?”
“我爺我奶每個月吃藥都要一兩千,我媽又拿著錢跑了,我弟弟還要上學,就只能靠我了。”小姑娘漂亮的大眼睛里再次涌出了淚水。
“哎……”丁一豐不知道該怎么說,他覺得說什么都是慘白無力的,這樣的悲劇落在這樣一個小姑娘身上,什么樣安慰的語言都是無用的。
“我想回去上學,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知道您是個有本事的人,我給您磕頭了。”
小姑娘說著,竟然直接跪在地上,給丁一豐磕起頭來。丁一豐嚇得趕忙起身,把她攙扶了起來:“你別這樣,這樣的事情我幫不了的,我頂多也就是給縣教育局反應一下,給你的保障補助,一個月頂多也就兩三百塊,可是那根本就不夠你們家花銷用啊。”
丁一豐知道,救急不救窮,他就算給小姑娘申請一筆錢下來,可是小姑娘家里兩個老弱,還有一個弟弟要上學,唯一可以出賣的,就只有小姑娘一個人了。
這也是很多落后農村的真實情況,當家庭陷入窘境的時候,女孩就是犧牲品,也許是嫁人賺彩禮,更多的則是讓女孩出門做這種皮肉生意,名聲臭了不要緊,以后嫁遠一點,照樣可以嫁出去。
只是,這一切對一個剛剛過了十六歲的小姑娘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她這個年齡,應該的生活是跟同學無憂無慮的在學校里讀書嬉鬧,而不是在這種洗浴中心,被惡心的禿頭大叔壓在身下摩擦。
小姑娘聽到丁一豐的話,哭的更傷心了:“那我怎么辦?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那些人都很惡心,我每次都疼的不得了,他們還不停,我每天都像是上刑一樣。”
丁一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樣一朵嬌嫩漂亮的花朵,在這種地方,可以想象那些粗野的男人會有多么的瘋狂,別的不說,魯明良怎么也算半個文化人,居然一次要點兩個,可見男人心底的那點黑暗。
換做是那些更沒有素質,更粗俗的人,見到這小姑娘會是怎么樣,丁一豐可以想象,他可以想象得出,這小姑娘所遭受的痛苦,她還太小了,雖然年齡到了,但是因為營養跟不上的緣故,遠遠還沒有發育成熟,讓她承受成年人的蹂躪,那的確如酷刑一般。
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丁一豐的心也在跟著顫抖,這個小姑娘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不能想象,如果自己的妹妹落到這種田地,他會不會憤怒到殺人,還好自己的家沒有遭遇到那樣的不幸,自己的母親也沒有像翠翠的母親那樣。
“我現在也沒有辦法,這樣吧,我給你留個電話,我等下也會找這邊的老鴇要個聯系方式,等我找到辦法,就會通知你,爭取把你救出苦海。”
丁一豐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這個小姑娘,因為對方實在是太凄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