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豐嘴里這么說,其實心里也沒什么譜,他在家也曾經聽母親說過:男孩是頂梁柱,一個家必須要有男人,要不就受人欺負之類的話。
丁一豐猜測,母親內心深處肯定也有香火傳承,傳宗接代的思想,不過母親這個人比較好,不會像村上其他女人那樣,過于偏心,對男孩就一味寵溺,對女兒就不聞不問,甚至當丫鬟使用。
這樣的事情丁一豐當然見過,但是母親從來沒這么做過,她對丁一豐和丁玲都很好,不管是哪個孩子,只要用心上學,她都會全力供應。
所以,他才覺得就算陳璐琪生個女兒,母親應該也不會有什么特別表現,要是真想要男孩,大不了再多生一個,計劃生育超生那點罰款,他還是出的起的。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生女孩你給我臉色看,我就……”陳璐琪說到這里突然卡殼了,她在想要怎么威脅丁一豐。
“就怎么樣?”丁一豐追問道。
陳璐琪想了想:“我就跟你離婚,自己帶女兒,我不信了,我那么漂亮,還找不到一個男人。”
丁一豐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離我的魔掌的。”
出發的日子到了,陳知民安排的奧迪和金杯車一起來到了樓下,兩個年輕小伙子把東西搬上搬下的弄到了金杯車里,丁一豐想要去幫忙,兩個小伙子說什么都不肯,陳璐琪也拉了拉他,不讓他伸手幫忙,他有些不解,不過還是順從的站著當了看客。
等到坐在車子里往火車站趕的時候,丁一豐終于忍不住了,小聲問道:“你為什么不讓我幫忙啊?我又沒那么嬌氣的,人家倆小伙子多辛苦。”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是我爸叫來的人,過來就是完成領導任務的,要是干活還要讓主人動手,那就說明他們活沒干好,他們可能還會猜你是不是對他們不滿意,你那不是幫忙,是在給人添堵。”陳璐琪解釋道。
“不是吧?就是搬個東西,哪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有那么麻煩嗎?”丁一豐覺得有些頭大。
“你覺得是小事,但是對別人來說不是小事,你以為官場上的事情是那么簡單的嗎?有些時候一句話都會引人遐想,一個小動作都可能暗示很多事情。這些年輕人剛進機關,都是想要表現的時候,讓他們多表現,他們心里才高興。”陳璐琪給丁一豐補了一通官場基本知識。
“窩草!”丁一豐最后只憋出了這么一句感慨,他還真沒想過那么多。接著他又有些好奇了,陳璐琪的老爸不是已經失勢了嗎?怎么還能做到這些?現在跟陳璐琪結了婚,這些事情他覺得也不用避諱,想到了就問。
陳璐琪聽了,搖頭道:“的確是敗了啊。不過只是往上的機會沒了,沒那么大權力了,并不代表著我爸就一點權力都沒了啊,在我爸那一畝三分地里,很多人還是要看他的臉色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