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麥秸垛?”陳璐琪眨了眨眼睛,有些無法理解。
丁一豐嘿嘿笑了起來,順便給他解釋了一下鉆麥秸垛的典故由來。這算是北方農村的一個車,只有農村人才懂得。
說起來也很簡單,以前農村窮,沒有什么旅館什么的,老人們還傳統保守,要面子,青年男女談戀愛,或者小媳婦出軌偷情,大多都不會在自己家里,會鉆麥秸垛。
麥秸垛在搭好之后,會變的相當穩固,有點像壓好的雪堆一樣,即便外面一層被打濕了,從中間掏個洞進去,中間的秸稈依舊干燥,可以拿回家引火用,但是長時間這樣掏,就會在里面形成一個空洞的空間。
這就給談戀愛的青年男女和出軌偷情的小媳婦們構建了一個完美的空間,里面既隱蔽又暖和,掏出的空洞口,只要靠上幾捆玉米桿,完全就是封閉的小世界。
幾乎每個地方都會有類似的故事傳出,丁一豐小時候跟小伙伴玩,捉迷藏誤入麥秸垛,就曾經撞到隔壁村的姑娘跟自己村的一個遠房堂哥鉆麥秸垛,他當時還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就是小時候不太懂,被一個糖就給哄過去了。
結果那個姑娘到底也沒有嫁給那位堂哥,好像嫁到了鎮子上,如今想起了,丁一豐倒是很想知道,倆人后來有沒有聯系,有沒有趁著另一半不注意,再鉆過麥秸垛。
陳璐琪聽丁一豐解釋完,臉不由得有些羞紅:“你這個人就是個大壞蛋。”
說著,她還舉起粉拳,作勢要砸丁一豐,丁一豐哈哈大笑,躲了過去,兩個人嬉鬧了一陣,丁一豐停下了腳步,讓陳璐琪捶了他幾拳,陳璐琪現在可是懷有身孕的,可不能累到。
兩人嬉鬧間,立春叔開著拖拉機趕了過來,看到丁一豐和陳璐琪嬉鬧,笑得整個嘴都快咧到腦后了,他沖著丁一豐揮揮手,指了指公路的方向,拖拉機就那么突突突的過去。
農村開拖拉機根本不會跟人說話打招呼,都是招手,因為這玩意實在是太吵了,你想要跟對方說上話,怕是要把喉嚨喊破都不一定能成功。
陳璐琪平時都是穿高跟鞋,穿習慣了,如今懷有身孕,有所收斂,穿的并不是那種恨天高,是只有幾厘米的粗跟鞋,可是即便是這樣,走了不到一里地,她就開始腳疼了。
“怎么辦啊?!我的腳好疼,你們家怎么離那么遠?”
“來的時候都跟你說了,要穿平底鞋的,你非要穿高跟鞋。”丁一豐忍不住吐槽道。
“才不要,平底鞋難看死了,我第一次上你們家,總不能穿得太土氣。”陳璐琪振振有詞道。
丁一豐心說,你哪怕穿個拖鞋,就你身上這衣服還有拿著的挎包,也能把村上的人給晃暈了,真搞不明白為什么非要給自己找罪受。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他直男不假,可是還沒有到傻子的地步,這話要是說了,今天晚上他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沒事,你上來,我背你。”丁一豐來到陳璐琪跟前,彎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