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夢中的情形,丁一豐都有些心肝發顫,他忍不住在想:難道是因為自己看了孫萍和高主編的那些照片,心靈被污染了?要不然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接著他就回過神來,今天可是他結婚的日子,按照老家的規矩是要鬧洞房的,那幫混球小子會不會趁著他睡著了,對陳璐琪鬧得太過分?
他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看到外面還亮著燈,鞋也顧不上穿,跌跌撞撞就往外走,可是到了外面,卻看到陳璐琪正和母親坐在堂屋里閑聊,還有門口的幾個嬸子和嫂子也在。
丁一豐不由得愣住:“幾點了,鬧洞房還沒開始嗎?”
幾個嬸子和嫂子抬頭看到他,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連丁媽媽和陳璐琪也笑得不行,丁一豐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接著他就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臉上不太對,拿手一抹,整個手都黑了,他立刻明白過來,這是睡著之后被人涂了花臉了。
“鬧洞房的都已經走了,沒咋鬧,就給你畫了個花臉,趕緊去洗洗吧。”丁媽媽說道。
丁一豐洗完臉,聽陳璐琪說了情況才知道,今天的鬧洞房簡直文明到不能再文明了,他睡著了,陳璐琪坐在新房里,那些小子進去每人要了一根煙,然后兩個搗蛋鬼給他用墨汁畫了個花臉之后,就一哄而散了。
“他們有那么好?”丁一豐有些不敢相信。
“咋說話的?”丁媽媽瞪了丁一豐一眼,岔開了話題。
等到送走了幾個嬸子和嫂子之后,丁媽媽說道:“以后說話注意點,當著外人的面,別什么話都亂說。”
“媽,我知道了。”丁一豐此刻也明白過來,其實今天之所以沒人那樣胡來鬧洞房,可能還是因為身份的不同。
村上人知道了陳璐琪的身份,知道她爸是做大官的,自然就沒人敢用那種粗俗的方式鬧洞房,每人討個喜煙就算是走了過場了。
聯想起之前在南方酒店辦婚宴時,有那些二代鬧事,丁一豐心里有了一絲明悟:人與人之間永遠存在著地位之分,你的地位高,別人就不敢輕慢你,你要是比別人地位低,人家就會隨意踩踏你。
丁一豐有了種想往上爬的沖動,從坐火車的特權優待,到現如今村上人的態度變化,丁一豐真切的感受到了,人上人才是人,人下人那屬于草芥。
一家人又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丁一豐吃了點吃的墊了墊肚子,就和陳璐琪去了新房里躺下了。
“璐琪,你說,像我這樣的,要是想往上走,要怎么做?”丁一豐覺得陳璐琪一定會有辦法。
“你是說工作上,還是賺錢?”陳璐琪有些不太明白。
“兩者兼有吧。我不想在被人當成小蝦米了。”丁一豐道。
“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想到這個的?”陳璐琪有些好奇,因為在她的印象中,丁一豐算是個沒什么野心的家伙,傻傻的鄉下小弟弟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