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原本就是這樣,在力量不夠強大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是棋子,更是可以隨手用的牌,所以你之前進入疫區,我才會那么生氣,你的命對自己身邊的人很重要,但是對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來說,只是一個棋子,可以隨時丟棄。你明白嗎?”陳璐琪說道。
“我明白,以后我再也不會那么沖動了,就算真的需要我去,我也會努力保護好自己,再去做別的事情。”
“你明白就好,樂萱可不能沒有爸爸。”陳璐琪橫了丁一豐一眼。
丁一豐的心頭一股暖流涌動,情之所至,悸動叢生,他伸手攬住了陳璐琪略顯豐腴的腰肢:“我想你了。”
“你這個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陳璐琪是那種非疤痕體質,即便生過孩子,身上也沒有任何妊娠紋留下,因為未曾喂養孩子的緣故,也沒有其他生育過的婦女的下垂等等問題。丁一豐覺得這算是便宜了自己,唯一遺憾的就是陳璐琪切除了子宮,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了。
不過因為計劃生育的緣故,陳璐琪原本也就沒準備要二胎,現在丁一豐算是徹底死了那條心了,只是他可以預料到,在不久的將來他會被母親嘮叨死。
疫病的風波之后,就是一系列的表彰和慶祝,醫務系統的工作者被表彰,連丁一豐這個深入一線疫區的記者也在小城受到了表彰。
丁一豐有些激動,不過想到方菲跟他說的那些話,還有陳璐琪跟他講的那些事實,他又失去了激動的興致:身為棋子,有什么可以高興的?
陳璐琪也跟他講了,這算是一個傳統形式,也算是全球都施行的一個策略,在大災之后都會有類似的表彰和慶祝,這是為了讓人們從悲傷和痛苦中走出來,為大家重建信心。
丁一豐仔細想了想,這也沒什么不對的,畢竟人類是社會性動物,需要向正確的方向引導,不管是自發性的,還是有意識的,人類都需要指引。
而且陳璐琪也跟他說了:“身為棋子沒什么痛苦的,每個人都是從棋子爬到棋手位置的,被人利用不可怕,怕的是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就只能身處最底層掙扎。”
丁一豐在小城當選優秀媒體工作者和杰出青年的時候,也接到了方菲成為省優秀醫務工作者榮譽的消息。
他有些不解:“不是說要去爭一下感動人物嗎?怎么只是個省級的?”
“可能我做的事情不夠,也有可能是我們這邊操作的代價不夠大,反正是沒搶到,不過這樣也好,一個省級榮譽都讓我渾身不自在了,要是真的成了感動人物,我就沒辦法進行正常生活了。”方菲回道。
“這樣也好,反正你們領導也有了足夠的政績,估計有了機會就會提升了。”丁一豐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不也一樣嗎?你的那些報道寫的那么肉麻,也不少給你們領導爭光,以后你可是前途遠大,做什么都有領導罩著的。”
“低調低調,這種時候要謙虛低調,免得被人抓到小辮子,那可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