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點了點頭,心想這個龍泉劍宗已經不止是民風彪悍這般簡單了,他甚至感覺龍泉劍宗有點類似邪道宗門。
這哪里有一個云陸執牛耳者宗門的樣子?
“看來此行不易啊!”他由衷得感嘆道。
即便是現在,他身上的細小傷口仍然在不斷滲透著絲絲鮮血,胸口更是火燎燎的疼。
捂著冒血的胸口,他的眼中充滿了冷意。
之前的“意外”,也許只是劍宗的那些大人物們隨手的一個測試,卻已經讓他差點身死。
如果他沒有在劍獄進行肉身鍛煉,恐怕早就被摔死了。
這讓他感到很心寒,他可不相信有人能如此料事如神,算到他會剩一口氣活下來。
“原來自己這個二師兄,在長老們眼里就那般不值錢,隨手玩死都無所謂。”他的聲音低不可聞。
沒錯,他的命就是那般不值錢,死了就死了,活了就活了,那個邋遢老人不會有任何歉意。
來到云陸已經很多天,但直到這一刻,陸離才真正有了提升實力的迫切愿望。
因為螻蟻的滋味,很不好受。
“二…二師兄,你不會要殺了我吧?”任小粟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陸離收回了心思,疑惑地看向他。
“你剛剛身上的殺氣好嚇人……”任小粟有些猶豫地回答道。
陸離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柔地笑道:“放心吧,幾百名師弟只有你給了我療傷的丹藥,首先我不是一個弒殺之人,其次恩將仇報的事情我做不來。”
任小粟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剛才二師兄身上的殺意實在是太強烈了,這著實讓他很害怕。
陸離一眼就看穿對方的想法,于是一馬當先地走在前方探路。
其實他也知道任小粟為何愿意免費送給自己價值昂貴的丹藥,無非是押注罷了。
但陸離是一個有些固執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任小粟都他了他,他堅信這就是恩。
僅此而已,很簡單的道理罷了。
轉眼間夜色已黑,這是叢林最危險的時刻。
但令陸離感到危險的不是分布在叢林的劍獸,而是人心。
二人依偎在一顆樹洞里面,這半天的時間任小粟的丹藥已經被消耗光,但陸離的傷勢才恢復不到三成。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時候碰到云嫦或者鴻云,只要對方動了殺機他根本不是對手。
因此陸離決定先“茍活”一段時間,養養傷勢再說。
可惜,事不遂人愿,這個世界總是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
樹洞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鴻云,求見二師兄。”一個紅衣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的聲音依舊很恭敬,但此刻卻顯得有些戲謔。
聽到這個聲音,陸離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眉頭緊皺。
令人驚悚的是,事情在糟糕過后,往往還會更糟糕。
因為在鴻云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那人綠衣綠褲,就連手中的劍都是綠的。
不過此時劍上卻沾染著明顯的血跡,血跡很新鮮。
“綠狗,求見二師兄。”
鴻云綠狗,外門弟子第四和第五,齊聚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