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此劇痛,于誠威好似清醒過來一般,見無數火龍風刃向自己席卷而來,顧不得其他,一拍腰間儲物袋,祭出一個不大泛著赤紅的銅鈴。
一陣光華閃過,銅鈴瞬間漲大,散出一個半透明的罩子將其護住。
乒乓轟隆,無數低階法術鋪天而來,激起漫天塵土飛揚,好似天塌地陷一般。
“哇,小輩,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饒算是于誠威身為結丹宗師,在重傷之下驟然造次重擊,心神震動下牽動傷勢,一口血箭登時噴出。
于誠威一臉怨毒之色盯視著兩人,作為結丹宗師,平日里不說是橫行于修煉界,在這一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時被如此折辱過?
更何況,還是被兩名筑基修為的小輩,傳出去,他哪還用修什么仙,尋什么長生,直接找塊地把自己埋了得了。
看著于誠威猙獰的面孔,王墨面色轉換不定,最后好似下定決心一般,手腕一抖重劍腳下用力跺向地面,轟隆作響中地面頓時出現一個深坑,而王墨身形暴起竄上半空,直直向塵霧之中斬去。
他神識一直觀察著于誠威的情形,那銅鈴一般的防御寶物雖然不是法寶,但卻是一件頂級靈器,在于誠威元氣灌注之下,更顯威力。
若是讓其緩過氣來,此番很難逃脫一名結丹宗師的追擊,就算是重傷下的結丹修士也不行。
顧不得將后背暴露在龐圖里攻擊一下,王墨相信龐圖里不會看不清此時形勢,所以一面御使璨金錐不停擊打銅鈴,一面用重劍直斬其本體。
其自身雷系真元,對于神識的傷害最是強悍不過,王墨相信,只要讓重劍斬中銅鈴本體,足以讓御使銅鈴的于誠威再次陷入短暫失神。
不要小看這短暫的一剎那,在戰斗中足以影響全局,王墨不指望一擊將其重傷,畢竟對方乃是結丹宗師,相差一個大境界,不是一般外物足以彌補的。
“轟隆當啷!”
重劍裹挾凜冽罡風,摧枯拉朽一般向銅鈴直直斬去。
于誠威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心中暗自盤算待他緩過神來如何泡制兩人,在他看來,兩人不過筑基中期與初期修為,怎能擊破他御使的頂級防御靈器?
可接下來的一幕,于誠威還沒來得及得意玩,卻再次陷入了短暫的眩暈之中,神識之中傳來的一陣刺痛,令他甚至來不及有所準備。
“噗!”
全力一擊奏功,王墨也被強大的反震之力倒翻而回,在地上接連倒退十數步,每一步皆在巖石上面踩出一個深坑。
王墨全身氣血涌動間,胸口一陣氣悶,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看著于誠威此時的情形,王墨嘴角微微翹起,他賭對了,龐圖里沒有在這個時候向他出手,反而趁于誠威失神之際,迅疾扔出數顆一次性圓球法器。
一改之前唯唯諾諾之相,肥胖的面頰之上滿是猙獰之色,可謂氣焰囂張。
轟隆聲中,再次將于誠威的身形淹沒。
王墨也沒有閑著,御使璨金錐上下飛刺,此時正是擊破銅鈴的最佳時機,豈能松懈!
其中不時傳來的嘎吱脆響,好似隨時都要破裂的冰層一般,兩人此時可謂全力以赴,一時間場中再次掀起漫天沙石。
不難想象,那銅鈴形防御靈器的下場如何!
“王道友,此番不可留手,若是給這老東西機會,咱們可就要交代在這了!”龐圖里不停從儲物袋中取出各種一次性爆破寶物,并指揮著那芭蕉扇靈器不停出法術,張口向王墨喊道。
“在下自然省得,決不能讓這人離去!”王墨一面答應著,心下暗自思量對策。